秦倣靠着司腾的肩头,身高很高,这么站着得弯腰才能凑到。
听到她这么问,也有些疑惑。“难不成是说给我们听得?”
司腾侧眼看了他一下,淡淡笑了一声。“也不是不可能。否则,为什么整段音频都是噪音,唯独这几句是这么清晰呢?可能是他想要给谁听到,要么是我,要么是悬门中人。”
秦倣站直身体,又将手里的音频播放了一遍。
然后皱着眉头,很同意司腾的观点。“你说的对。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不觉得这个东西太嚣张了吗?他居然敢这么直接的挑衅你和悬门,甚至直接绑架的就是悬门中的一个公子哥儿。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司腾转身朝着公路走去,秦倣在身后捉住了她的手。
“世界上头匪夷所思的事情多了。很多东西得了奇遇,或者觉得自己有了本钱,就会忘了苟且偷生这个词。那么,就该有人提醒他们,什么叫做知难而退。”
她没有挣脱秦倣的手,两人相携着一起踩着草地往外走。
“那玫瑰的那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告诉她吗?我看她最近和那个李文轩打得火热,她能听进去你说的话吗?”
司腾挑了一下眉。“百年前,我就放过她一次。如果这次她还要执迷不悟,我也不知道,也许,就只能将她吸收了。”
她说的波澜不惊,但是还是带了丝丝缕缕的情绪。不像是她平时说话那种冷冰冰的语调。
秦倣从侧面看了司腾一眼,这支藤蔓和自己住在一起时间日常,已经有了人类的感情。否则按照以前司腾的情感,玫瑰干了什么完全就与她无关。
若是到了不可收拾的时候,她自然会出手除了玫瑰。这才是当年那个杀伐果断的司腾,现在这个,已经是重生过一次的她,是和秦倣注定要相守一生的她。
“是呀,希望她这次不要再重蹈百年前的覆辙了。天下怎么那么多的负心汉呢。”秦倣看了一眼远处,叹息一声。当年司腾也遇到过那种人,他从心底有些惋惜司腾当年的遭遇。无论是司腾,亦或是白英,都是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司腾手指紧了紧,“你今天怎么这么多愁善感的?很多时候,你的情绪会影响你的判断。如今玫瑰虽然遇到了一点儿小麻烦,但是我相信肯定能够很好地解决。毕竟对方只是个人类。”
就是因为是个人类,所以才有这么多的坏心思和弯弯绕,很多时候,秦倣都觉得苅族比人类还要有情有义,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和歹毒心肠。
如今白墨云的事情和玫瑰的事情堆到了一起,司腾的意思还是先处理白墨云。毕竟对方现在已经消失不见了,还是一个悬门中的公子,如果就这么的传扬出去,以后苅族的日子恐怕会更加难过,谁知道那些已经蛰伏下去的悬门中人会不会就此机会,来姑苏闹上一场呢?
怕是自然不会怕的,就是很烦。那些老头子和小伙子们,各个都是一根筋,天天念叨的她头疼。
“先去白家,有点事情要和白墨岩商量。”
司腾扣上安全带,朝着秦邡吩咐。
秦邡一脚油门踩下去,汽车疾行而出,朝着白家飞奔而去。
“家主,司腾小姐来访。”
门下一个弟子进来通报,白墨岩正在看这次关于白墨云的卷宗。
听到通报有些吃惊,不知道司腾这个大神怎么会想起来登门拜访。一般都是一通电话的事情。
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出去,“在哪里呢?怎么没请人进来!”
那个小弟子磕磕巴巴的,“五长老把人拦在门口了,不让进。说司腾小姐是妖怪,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才偷偷来报信的。”
白墨岩恨得不行,这个五长老每天就知道惹是生非,如今人家司腾上门是帮着解决自己弟弟的问题,他居然还敢拦着不让进去,不知道作何居心。
白墨岩心里第一次生出要把这个五长老逐出家门的想法。
只见到大门口,司腾好整以暇的站着,一手轻轻整理肩头的披帛,一边慢条斯理的看了一眼门内。
五长老手里拿着法器和她对峙,秦邡挡在司腾面前。
“你这样做,不要后悔才是。”
司腾冷眼看了一下五长老,对方手上藤杀的标记一下子立了起来,那些小小的藤蔓在空中立体起来,根根飘动,像是在跳舞。
五长老猛的捂住自己的手腕,脸色苍白,并狠狠地唾骂一声,“呸!妖女,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