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某刚刚失礼了。”白墨云看着司腾,感觉她有些暴戾,就不敢太放肆了,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信封,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这是我哥,也就是我们白家的当家的给您写得一封信,我今天就是负责送信,刚刚多有得罪。”
若这是个普通的女人,白墨岩可能还没有这样子的恭谨,但是只要一想到这是一只手就能捏死他的苅族,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汗水。
正常人这么晒一会儿也会出汗,白墨云感觉自己也不算是太怂。
司腾不动手,朝着秦倣看了一眼,秦倣马上起身把那封信接了过来,递到司腾手边。
白墨云心里佩服,这个秦倣真是被调教的太好了,自己历届女朋友就没有一个能有秦倣这副周到懂礼貌的一半儿,心头就更加佩服司腾了。
“嗯。”司腾放下杯子,慢悠悠的拆开信封上头的火漆封口。
“司腾小姐,亲启。
在下姑苏白家当代掌门人,白墨岩,问司腾小姐好。
不知司腾小姐来姑苏,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白某人掌管白家十多年,上回司腾小姐大战赤伞,白某人未能到场观司腾小姐身姿实乃遗憾。
只不知司腾小姐此次来姑苏,所谓何事?
我白家上下五十多口人,虽不及当日的微风,但姑苏白氏声名犹存。
如有需要,请司腾小姐尽管开口,莫要客气。
白墨岩敬上。”
这封信,算是有礼有节,既提到如今姑苏白家的实力,又将司腾的往昔大概夸奖了一遍。
司腾看完了,冷笑一声,将信递给了边上的秦倣。
“你哥哥,真是好手段啊。”她端着黑陶小杯,上面用红色的陶泥点缀着红梅,看起来很好看。“先礼后兵这个手段用的不错,回去帮我夸夸他。”
白墨云站着晒了好一会儿的太阳,天热,姑苏这边烤一会儿太阳那就让人汗流个不停。加上白墨云是个二世祖,平时也很少练功打坐什么的,身体还是有些虚,这会儿背后已经都汗湿了。
他想凑过去找个石头凳子坐,但是看着司腾,又有些不敢,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咬咬牙,走了过去。
司腾也不看他,推了一个杯子过去,里头称着花茶。“喝吧。”
白墨云感激的点点头,“司腾小姐,我哥没有恶意。就是咱们姑苏白家,您也知道,这几十年的恩怨情仇,咱们都是没有参与。您这突然的出现,我哥和几位长老都有些打鼓,并不知道您是为了什么来的。”
“嗯。跟你哥说,信我收到了。但是我司腾一惯不喜欢受制于人,所以,我来这里的目的,与你们白家也没必要细说。”说着,她放下手里的杯子,站起身。
缎子旗袍下摆坠了下去,摇晃在她圆润的小腿上,脚上的高跟鞋啪嗒啪嗒的击打着地面,走进了屋子。
留下秦倣和白墨云面面相觑。
秦倣嘿嘿笑了一声,“那个,白先生,您回去就照她说的做吧,真是不好意思了,就不留你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