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到了第二日,第二日,锣鼓喧天,好不热闹,一大清早,洛雨瑶就被吵醒了,似乎有人在外面说着话。
“这锁是谁打开的?难不成人逃了?”
“愣着干嘛!快进去看看!”
然后,洛雨瑶便看到一干人闯进了柴房,那些人见洛雨瑶安然无恙地靠在柴堆旁边,星眸微睁,一副疲累的模样。
“还好人没跑,走,将她带过去!”又是那个武生,他发号施令,手下的人替他办事,将洛雨瑶给抬了起来,洛雨瑶不是吃素的,那几个人摆明了趁机揩油,手乱摸着她的身体,虽然她此时有些乏了,但力气却绝对不输,一伸手,那几个人便感到一阵强烈的掌风,人不住地往后退,洛雨瑶冷冷地看着他们。
“我自己会走。”
言罢,便以清丽绝贵的姿态走出了柴房,优雅从容得仿佛那不是柴房而是金碧辉煌的宫殿。
众人看呆了,武生最先反应过来,招呼着那些人跟上了洛雨瑶,给她指着路。
审判的地方是剑宗自己设的祠堂,那地方尤其大,很多排位摆在那里,大堂外面的门边是一张大鼓,有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在那边敲着鼓,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走来。
洛雨瑶被带着走进了大堂内,大堂上坐着的是剑宗宗主石傲天,他的左边坐着慕容偃月,右边坐着凤墨,东皇夜则站在慕容偃月的旁边。她进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给吸引过去了,听到众人指指点点的声音,洛雨瑶只觉得很是屈辱。
她似
乎总是被人误会,被人冤枉,也从没有人打算帮她。
“启禀宗主,犯人带到了。”武生将洛雨瑶给押到中央,拱手对石傲天说道,他的“犯人”二字,听在慕容偃月和凤墨的耳中,都很是生气,偏生两个人都忍着,慕容偃月是想看她还能嘴硬到何时,想要她给自己传递乞求的眼神,而凤墨则是因为身份特殊,要是他求情,说不定会招惹上旁人的怀疑,毕竟他和洛雨瑶表面上一点干系也无。
“犯人说不上,洛后毕竟是西昆国的皇后,你这般叫她,该打。”石傲天一个眼色,武生的表情马上就变了,马上退出了大堂,自个儿去领罚了。
这石傲天,倒和慕容偃月颇有几分相似,都让自家的奴才如此忠心地去领罚……
“洛后,本宗主问你,你如何解释却邪剑出现在你房间内的事实?”
“不用解释,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因为下午……嗯,我同陛下闹了些脾气,所以我不准人进房间,只有我的贴身奴才在外头守着。”洛雨瑶沉着地回答着,她有预感,这个石傲天,并不是不讲理的人。
“贴身奴才?”石傲天挑眉。慕容偃月却忍不住接过了话茬,“是周小公公。”
“那好,将周小公公叫过来。”
没待他的手下去找周小公公,他便从旁边的人群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深切的担忧,“是,我是周小公公。”
“本宗主问你,昨夜可有人进了洛后的房间?亦或是……有人出去过吗?如实回答,否则本宗主定不轻饶!”石傲天硬气地逼问着,眼睛里是容不下沙子的决心。
“没有,既没有人进去,也没有人出去,我家娘娘是冤枉的,她根本就对那什么破剑没心思,又怎么会去偷它?而且放在那么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宗主,您要相信我们家娘娘!”周小公公起先是淡然地回答着石傲天的问题,后来却渐渐变成了求情,洛雨瑶看着周小公公着急的样子,心头一热,终究还是有人关心着她的,然后又转身看了慕容偃月一眼,他依旧没有表情,似乎她的死活同他没有关系。
或许,他更希望她去死吧……
“她有没有偷剑,本宗主自有定夺,你现在回答本宗主的问题,你中途有没有睡觉打盹的时候?”
周小公公闻言不由得低下了头,声音低低的,“中途奴才却是靠在门柱子上睡了一会儿,可是约莫一个时辰都不到,而且娘娘出来奴才肯定会发觉的!”
石傲天大手一挥,一副不愿他多言的模样,周小公公只要恹恹地退了下去,眼中的担忧着急依然很是浓重。
“作案的时机你也已有了,洛后,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洛雨瑶望着高高在上的那些人,凤墨明明告诉她不用怕,可是此时他却?像缩头乌龟一般什么话都没说,慕容偃月更是一副看戏的神情,将手抱在胸前,还是那副自恋到死的姿态,而东皇夜,却也是低垂着头,颀长的身影让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她正想说话,却见一个稚嫩的女声响了起来,“是我偷的剑,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