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把手腕放在脉枕上,她按住脉搏,神情变得严肃。
她现在终于看清手腕儿上青色的痕迹了。
那根本就不是做完那事儿留下的痕迹,而是被人打的。
那个媳妇的眼睛很红,忐忑不安又彷徨无助的看着孟晚棠。
孟晚棠终于想起这个小媳妇的身份。
原来她就是李婆子的儿媳妇。
李婆子的闺女嫁到南边去了,嫁过去十多年了,也没回来过一趟。
五年前写了一封信回来,信就是李婆子的儿媳妇带回来的。
没多久,李婆子的儿子就跟这个姑娘结婚了。
这姑娘嫁过来平时也没跟人红过脸,干活儿也挺麻利的。
可惜就是命不好。
儿子才五岁,她男人两条腿不好使,一开始走路打架,再后来直接瘫痪在床上。
她男人有好几次都想自杀,结果被救了回来。
她就更卖力干活了。
比大队上的男人干活儿还猛,就是为了多赚几个工分,让家里的日子好过一点儿。
孟晚棠假装没看到她手腕上的伤,问她:“上一次同房是什么时候?”
“五……五天前。”
小媳妇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你上一次的例假是什么时候来的?”孟晚棠又问。
这一次小媳妇的脖子也全红了,声音跟蚊子似的。
“半个月前。”
孟晚棠语气微微严肃:“你这是有妇科炎症,需要吃药调理。接下来的几个月都不要再同房了。”
孟晚棠才不管你眼前这个媳妇儿是不是脸色煞白。
她开了药把药方递过去,就直接叫苗银凤进来。
那个小媳妇儿原本还有话要问孟晚棠,苗银凤推门进来,她又默默地把话咽了回去。
等人一走,苗银凤就凑上来好奇地问:“她这是啥毛病啊?咋还不让我留在这儿听?”
苗银凤还以为自己会号个脉呢。
“妇科炎症。”
孟晚棠本来没没想跟苗银凤说,可是苗银凤过去干的那些事儿,让孟晚棠不得不多一句嘴。
“就是和男人干那个的时候不注意卫生,然后就染上了病。”
苗银凤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我我我……出去看看。”
苗银凤结结巴巴的往外跑,一上午都没回来。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冷静。
孟晚棠也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
晚上回去的时候,她帮忙做饭,又听见陆彩华说到了那个小媳妇。
“李婆子的那个媳妇你有印象不?就是长得还白白净净,怪好看的。平时话也不多,但是很能干。”
孟晚棠心说,她今天刚见过人,怎么可能会没印象?
“咋的了?今天我在路上听见大婶儿们在那边闲聊,说的好像就是她。”
陆彩华神神秘秘的说:“那你是不知道,她在咱们村儿现在可是出了名了。”
“不是什么好名吧?”
孟晚棠兴致缺缺,并不觉得这种花边新闻有什么好的。
现在还敢搞破鞋,还能弄的全村皆知的女人,胆子也是不小。
恐怕每两天就会被挂个破鞋游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