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促狭之人,心里虽忿忿不平,不过终究也真没那么多的坏心眼子去诅咒她们仨不得太平,事实上,换了班后,我一钻进睡袋里头,所有的疲倦几乎是集结起来一股脑儿的涌现了出来,不单单是身子疲乏,更多的是心累,这才入山的第一天就如此的不平静,搁谁身上也挺不住了,所以,我几乎是一闭上眼睛,当下就沉沉入睡了。
这一睡,可谓是睡得天昏地暗,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察觉,其实真说起来,也是一场美梦,我根本就没想过竟然能在这荒山野岭里面得如此一场完美的睡眠,一直到第二天清晨,萍子拉开睡袋,冷意拍打在我脸上的时候,我才终于从睡梦中醒来。
睁眼一看,天色已经大亮,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了,比我们预计的启程时间已然晚了半个小时。
当下,我一咕噜从睡袋里爬出来,抓了把积雪塞进嘴里,积雪化成冰凉的液体窜入发干的喉咙里,那叫一个舒坦,我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原本发干快要冒烟的嗓子也得到了莫大的润泽。
起身一看,我们点起的篝火堆几已熄灭,伊诗婷和苏离早已醒来,两人一声不吭的围着火堆,借着火堆的余温在烤风干牛肉,显然这便是她们的早餐了。
我细细端详着这二人,渐渐发现了她俩身上有些不大对劲。
怎么说呢,她们实在是过于沉闷了!
一夜八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每人守夜俩小时,算下来睡眠时间就是六个小时,这对于身在跋涉途中的我们来说已经是近乎奢侈的安排了,从前我们出去执行任务,基本上每天就仨小时的睡眠时间,而且那还是消停的时候,一旦有事,基本上两三天不睡觉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对我们这种人来说,六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实在是太充足了,怎么算都应该是休息的特别好了,毕竟长时间都在危机边缘挣扎,环境给予了我们特殊的技能,只要逮着时间就能睡着,而且一闭眼就是深度睡眠,按说昨晚那么长的休息时间,今天她们怎么也得是神采奕奕才对呀!
结果呢?
这俩人一人顶着俩大黑眼圈子,无精打采的不说,眼神都有点木讷了,直勾勾的看着风干牛肉,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嗯……昨夜她们被十几个大汉给欺凌了一样……
反倒是我和萍子精神头不错。
一时间我也挺好奇了,心说这俩人的身上这是发生了啥?于是就凑上去,捏了条烤的正热乎的风干牛肉撕了口一边嚼着一边问道:“两位这是咋的了?让人给煮啦?”
无人回应。
我就更好奇了,扭头看了萍子一眼,萍子光顾着啃风干牛肉了,哪里顾得上回答呀,耸了耸肩膀表示她也不知道,一起来就这样了,没辙,最后我就用手在这俩人眼皮子跟前晃了晃,总算是看她俩眼神里泛起了一丝活气儿,连忙问道:“到底发生啥事儿了?”
“我……”
苏离率先开口了,欲言又止,就说了一个字儿,就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直到的耐心都要消耗殆尽的时候,她才终于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真的有点受够这个地方了!”
这……
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问:“到底啥情况?”
苏离也不直接回答,昂首望着天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轻叹道:“老娘无父无母,幼年被弃,躺在一条乌篷船上顺江而下,最后是我师父从河畔搁浅的地方抱起了我,于是,我就这么进了锁骨菩萨一门,师父俗家姓苏,于是她就让我跟着她姓苏,单名一个离字,就是盼我离了这红尘疾苦,不去触碰七情六欲,早登西方极乐净土,迄今想来,三十年有余……
这么些年来,从我佛法有成之日起,只有我度人,没有人度我,老娘凭着这曼妙之躯,衣裳一落,又有哪个男人不得倒在石榴裙下,任由我折腾……”
说到这里,苏离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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