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的事情至此告一段落,不管解决的好与不好吧,反正我已经尽力,拼杀过,也搏过,为了一个与我素昧平生的家庭,我流过血,身上也烙印下了大大小小三四十处战创,我觉得够了,至少我是问心无愧了。至于修炼者的战争,我亦无心插手,眼下药师这一走,我也没道理继续在哈市这里停留了,和伊诗婷、萍子商量了一下,决定今天就走,反正我们身无长物,三人带口吃喝,拿上武器,就能行走天涯,如今离开也用不着兴师动众什么的,简单收拾下就离开,怎么来的怎么回,犯不着搞的太隆重。
商量好了,我们仨就忙活了起来。
算算时间,眼下都已经是正月二十了,我这一走,黑山头那边没人,就剩老瞎子一个看门,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尤其是这春节时候,到处都乱哄哄的,活人在过节,鬼神也兴这时候出来凑个热闹,再加上逢年过节讲究多,那民间习俗多有出处,如能本本分分按照老人留下的规矩来办的话,自然一切太平的,可耐不住现在这年月特立独行的人多,万一触碰了禁忌的东西都是乱子,总之我还是早回去一天早安心一天,要不指不定出了什么事情呢!我和李恨水说的那些也不是完全都是借口,我确实答应了牧民们要永镇北方草原的,离开的时间太长,万一有事耽搁了人命,我和牧民们怎么交代?
怎料,今儿个我算是彻底的忘记看老黄历了,合着我最近几次总是险死还生的耗光了自己的气运,也到了该倒霉的时候了,正所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阴晴圆缺总是彼此交替,气运也是如此,如今也到了我背运的时候,我这边倒是想走,无奈总是有人不乐意的,我们这头刚刚忙活收拾东西,背包才刚刚打开的工夫,就又有人在外面“咚咚咚”的敲门了。
又是谁?
我们仨面面相觑。
偌大个哈尔滨,这时候能关注到我的不外乎就那么几个人。
叶建勋和王立新吧,在忙活着支应那些修行者,接下来对阴阳寮的打击对他们来说才是重中之重,他们那等贵人,抽个时间来看我不大现实,我卧床的时候来看过我两次就已经特给我面子了,现在八成是顾不上我的!
李恨水吧,刚已经打发走了。
王雪……她才忙活着联系医院做人工受孕呢!
想来想去,也实在想不出这时候还有谁来拜访,不过这敲门声一响,怕是我们想不辞而别的念头得打散了,我给伊诗婷和萍子甩了个眼色,让她俩继续收拾,而我则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是个妖冶漂亮的女人。
这死冷寒天的,对方身上愣是穿着薄薄的旗袍,脚上踩着高跟鞋,特别暴露,总之,是肉隐肉现的那种。
这位主儿是谁,不用多说,红蝴蝶呗!
除了她谁会用这装束挑战东北的天气呀?不过有时候我也挺纳闷的,你说你特么好歹一菩萨对吧,穿那么骚干啥!
红蝴蝶双手抱胸,站在门外,也不和我打招呼,就是笑眯眯的踮起脚尖,视线越过我的头顶往里面瞧了一眼,道:“哟,硬汉,你这是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呀?”
硬汉?
这俩字儿从她嘴里头蹦出来,我实在不知道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了,只能报之以苦笑,沉吟一下问她:“什么事儿?”
“啧啧啧啧……”
红蝴蝶也不说,一个劲儿的在一边吧唧嘴,阴阳怪气的揶揄道:“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呢,要不是我赶个早追了上来,岂不是你早拍拍屁股走人了?瞧你那不负责任的德行,那天晚上咱俩还聊微信聊得那么开心呢,咋的一转眼就不认人了?”
“孔昭!”
伊诗婷双手叉腰,在我身后顿时厉声说道:“我提醒了你多少回?离这个女人远点,结果你果然还是和她勾搭上了?!别忘了守夜人的清规戒律!”
我去你娘……
我心里咒骂一声,心说你丫抢男人没抢过人家,结了怨,一转头把老子夹在你们的火线缝儿里干啥?不过,红蝴蝶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想起是什么事儿了,我说么今天一大早的眼皮子直跳,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儿,敢情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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