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讨论得面红耳赤。
“欺人太甚,我们漕帮何时受过这种气,干脆叫上所有兄弟,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不妥,我们的根基就在扬州城,很多兄弟都有家有室,上有老下有小,到时候兄弟们死个干净,留下他们的孤儿寡母,谁来照顾呢?”
“那你说怎么办?!”
“依我看,不如召集我们的高手,来个斩首计划。”
“斩首?斩谁的首?”
“谁跳得最欢,谁杀我们的兄弟最多,就斩谁!”
“白龙寺的和尚圆真,还有府军的统领,他们杀我们的兄弟最多。”
“那就从他们下手。”
“可是白龙寺那个圆真秃驴的功夫很高的喔。”
“那就先杀府军的人。”
“陈仲武那家伙身边高手很多的喔,想杀他有点难喔。”
“蠢货,就不会找点实力弱的下手吗,柿子还找软的捏。”
“哦,府军和白龙寺的和尚哪个是软柿子?”
“哼,陈仲武和圆真老秃驴我们杀不死,下面的人难道我们还拿捏不住?”
“那到底要对谁动手?”
这时候,代帮主梁海胜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我这里有一份名单,各位可以从这里面选。”
原来这家伙早有准备,怪不得叫大家来开会。
“梁帮主,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毕竟那可是府军啊,我们与府军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有堂主忧心忡忡地说。
“府军的人要杀我们,白龙寺的和尚也来凑热闹,那就打!”
梁海胜说:“诸位,我希望你们明白,不要再抱有侥幸的心理,这是一场战争,对方就是要对我们赶尽杀绝,我们必须要争,才有一线生机,要是不争,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李献听得暗暗点头。
这梁海胜看来不是草包,是有点眼光在身上的人。
话已至此。
那就打!
当天晚上。
扬州城府军的两名营官,在与同僚喝完酒回家的路上,遭到暗杀。
尸体就摆在扬州城最繁华的大街上,上面还用鲜血写着八个大字。
“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不仅如此,还有一位白龙寺的和尚,也在昨晚遭到暗杀。
这位和尚的死状很难看。
他全身衣服被扒光,光溜溜地吊死在一家妓院的房梁上。
当圆真赶到,看到这名和尚的死状之时,差点没晕过去。
痛!
太痛了!
要知道死别的和尚无所谓,可是现在死的是自己的儿子。
没错。
这位被吊死在妓院的和尚,是圆真年轻时在外面风流快活,偷偷摸摸生下来,并带回白龙寺养大成人的私生子。
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种痛苦有谁能懂呢。
圆真赤红着双眼,来到陈仲武面前,嘶声力竭地说。
“陈大人,请你立即下令,调集所有府军围剿漕帮!”
陈仲武面色阴沉地说:“圆真大师,我也死了两个手足,所以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现在还不是全面开战的时候。”
你理解个屁,你也死个儿子给我看看。
圆真在心里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