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那就遵照上面的意思,再等等。”
“附议!”
...
扬州城因为一个人的名字而变得如此热闹,当然也引起城内上层的关注。
州牧府,一栋雅致的楼阁里。
郑宁吉作为新任的青州州牧,在这一日,设宴招待扬州城里的名流上层。
酒过三巡,郑州牧借着酒意,笑吟吟地问堂下众人。
“各位,可有对近来扬州城内的一些风言风语,有所耳闻?”
扬州城那么大,每天发生的事情数不胜数,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件。
“不知郑大人所指何事?”
郑宁吉说:“本官听说,最近漕帮死了个副帮主?”
原来是这事啊。
你要说这事,那我们可就来劲了哈。
堂下了解来龙去脉的官员,便开始口沫横飞地讲述漕帮副帮主如何身死的事件。
郑宁吉侧耳倾听,面带微笑,一边手还有节奏地敲着自己面前的木桌子。
“简直无法无天!”
忽然间,他厉喝一声。
堂下众官吓了一跳,纷纷停下抬眼看去,只见这位青州牧郑大人满脸怒容,一双眼睛发出慑人的光芒。
“在大乾王朝,在青州府,在扬州城,居然发生当街杀人伤人事件,简直是无视我大乾律法,这个漕帮实在是太过分了!”
面对郑宁吉的大发雷霆,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扬州城里的漕帮一向如此,都是默认的规则。
莫非....
新任州牧想要动漕帮?
这个想法一出来,堂下众官员顿时打了个寒颤。
这可不兴乱来啊。
搞不好可是要血流成河的啊。
之前的州牧也曾动过这样的念头,但是面对关系盘根错节,根深蒂固的漕帮势力,再加上人家也懂事,经常会在恰当的时间里送上孝敬,最后也就打消这个念头,放任由之。
现在这个郑州牧又来?
在座诸位都是聪明人,在这时候全都闭口不言,缩起头来做乌龟就对了。
郑宁吉继续说:“前不久,我听下面的人说漕帮在扬州城横行霸道、目无王法,甚至出现封锁西子湖,不给外人进出的事情,起初我还不怎么信,现在看来,这漕帮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整顿这个帮派,扬州城永无宁日!”
说着,他偏过头,对左边一个人说。
“袁指挥使,你意下如何?”
袁指挥使,全名叫袁本瑜,乃是青州府镇魔司总指挥使。
扬州城是青州的府城,州牧府和总指挥府都设置在这里。
说起来,他与郑宁吉是同级的。
从刚刚到现在,他对于郑宁吉的表演都是属于冷眼旁观地状态。
直到郑大人把问题抛向自己,他才轻笑着说。
“最近青州府内妖邪动乱越来越频繁,我这边人手紧缺,怕是帮不了郑大人啊。”
郑宁吉大度地说:“无妨,袁指挥使你尽管去做你的事情,其他的事情,让我来就行。”
言下之意,就是你既然不帮我,但是也不能帮对方。
这是铁了心要动漕帮了啊!
扬州城,只怕真的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