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要,你是要,要软禁哀家?你别忘了,此次若不是哀家帮你守着这后宫,你也不能如此高枕无忧。”
没想到上官扶苏这小子竟然是个过河拆桥的东西,太皇太后此时的心情简直糟糕透顶。
而上官扶苏却睨目冷笑:“皇祖母,话何必说得这么不中听?朕只不过是觉得你在经过父皇驾崩,皇叔早逝,赵太后造反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一定是身体疲乏,需要好好休息,所以朕这都是为了你着想。”
“呵呵,好,好,真是哀家的好孙儿,这种冠冕堂皇的信口胡邹都是随口扯出来,你还真是让哀家长了见识呢!”
“彼此彼此,朕也没想到,皇祖母竟然也会有这种好本事,竟然直接将朕的摄政王软禁起来,要是朕再不提防一下,那是不是说日后朕也极有可能直接从这个后宫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说到底,上官扶苏现在恼火的是步非宸被太皇太后强行羁押软禁一事,对于他的人,近乎偏执的疼爱,哪里容得下旁人对他的伤害?
太皇太后浑身震颤不已,她抬起头看向了上官扶苏,似乎此时又变得语重心长:“皇上,哀家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祖母,怎么说也比一个外人……”
“外人?皇祖母说谁是外人呢?朕自小就明白,朕这样的人,在这后宫之后可是从来就没有什么家人,有的只是自己;如今,皇祖母却要跟朕讨这份亲情,您难道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可是你毕竟……”
“朕毕竟年轻,但是却充满了精力,故而对于这朝堂上的事情,还是由着朕来吧!至于皇祖母,您如今也该休养生息了,可千万不要当一个妄想把控朝廷的人,毕竟……那样的女人的下场,您不是也看到了吗?”
他这是在拿赵太后比喻她的下场?若是她再不放权,只怕最后落得的下场也只能是赵太后那个德行了。
想到这里,太皇太后这等聪明人马上选择以退为进,她脸上露出轻笑,却是拍着上官扶苏的手腕。
“皇上,咱们毕竟是祖孙二人,用不着把关系闹得这么僵,咱们日后好好的,皇上有空多来哀家这儿走动走动,就连……摄政王也可以多多来往不是?”
比起赵太后,面前这个可进可退可守可攻的太皇太后确实是个更加难对付的角色。
上官扶苏闻言也跟着虚假的扬起嘴角的笑容。
“皇祖母说的极是,朕日后一定会常去韶华宫探望皇祖母的,但是眼前,朕还有一个人需要去探望一下,你说呢?”
那个人……众人也算是心照不宣了吧?
太皇太后欣然点头,朝着外面走去,上官扶苏在身后一把抓住了步非宸的手腕,表情瞬间又开始凝结,接着便走了出去。
空荡荡的长尾宫中,四下里早已被围的水泄不通,但见摄政王与皇帝驾临,一行人这才推开了面前这扇孤蔽的大门。
一股子尘埃的气息瞬间便充斥着鼻腔之中,步非宸一边摆摆手,一边咳嗽了几声。
相反的眼前的上官扶苏,却在这一刻少了平日的娇气,脸上多了一些晦莫之深的气息。
早已开了天窗的屋顶,房中一片狼藉,桌椅板凳早已成了残壁之象,而此时在这片荒凉之中,最让人感到意外的就是那趴在地上之人。
一直用手上的枯木摆弄着地上的老鼠屎的女子,那脏乱的发丝,残破的衣衫,所有的所有残破的景象,最终都被眼前多出来的人影遮住了所有的注意力。
女子终于缓缓抬起头,却在看到步非宸的瞬间,先是一愣,而后突然仰面朝天的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哀家处心积虑设计了这一切,最后还是功亏一篑了。”
上官扶苏攥紧拳头,表情是从来没有过的冷漠,此时死死攥着步非宸的手腕,让她似乎也感受到一丝丝的疼痛。
“赵太后,朕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
“机会?”满是讥诮之色的抬起头看向了上官扶苏,却突然朝着他的脸上啐了一口。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卑贱的东西,还想要跟哀家说什么机会?你早就该死了,早该死了!”
本与压抑的情绪全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上官扶苏上前一把扣住赵太后的梗嗓咽喉,冷冷的开口道:“别以为朕这次还能放过你。”
事已至此,只怕连她自己也早就想好了出路,不觉再次扬起眉角的寒笑。
“成王败寇,既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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