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他从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谁让老天爷没长眼睛,他这府上这么多女人,就只有一个歩琴瑟争气,他就想着反正歩琴瑟那个女人头脑简单,她生下来的孩子还不是要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可谁知道,他所有的美梦都被眼前这个善妒的女人给毁了;他与母后的计划;他向往的一切……
越想越是生气,就在此时,淮王妃已经伸出两只手慢慢的抓在了他的手腕上面。
“王爷,你相信我,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咱们淮王府……”
突然反应过来,却又听见淮王妃说着这种脸不红气不喘的谎言,一时之间淮王勃然大怒,用力的挥舞着手腕,却使得那小心翼翼触碰过来的人脚下一个踉跄,直接被推出去几步,而后一头就撞在那堆满了柴草的草垛上。
眼前一片刺红,只觉得天旋地转之间,一切都已经变了颜色。
淮王妃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她慢吞吞的伸出手触碰了自己的额头,却被上面那附着的浓稠血液惊得浑身颤抖。
“你,你……我的头,你,你竟然连半点儿夫妻之情都不顾吗?你竟然为了那个贱人伤害我?你对得起我吗?”
淮王也没想到自己不过就是这一甩,竟然也会让淮王妃撞伤了脑袋。
即便是他现在心有不忍,但是却在听到她的歇斯底里之后,所有的愧疚与仅存的怜惜瞬间都荡然无存。
“夫妻之情?你还好意思说?本王的孩儿你都敢害,你与我还有什么夫妻情分?”
说到这里,淮王猛然冲上前去,一把恶狠狠的捏住了淮王妃那丰沛的下颌。
显然头顶上的剧痛还未结束,下颌骨那阵阵咯吱作响的可怕骨骼挪位的声音也让她产生了无比的畏惧,她发狠一般的推开了淮王,身体又倒退了几步,脚下却随即传来哗啦的声响。
“贱人,你还敢推我?你还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就凭你伤害本王子嗣这件事,本王就可以休了你!”
这三个字就好比是惊天霹雳,震得淮王妃半晌无法回神,她忽而弯腰从地上拾起一物,举在手中大声叫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想要休妻?你想要休了我?”
虽然只是一时冲口而出的气话,但淮王此时却由着自己的面子,始终不肯松口。
淮王妃像是绝望一般,她突然疯狂的挥舞着手中拿白亮亮的东西,大声叫道:“上官淮玉,你若是敢休妻,我今天就在这里与你同归于尽。”
淮王有些烦躁的盯着眼前愈发暴躁的女人,这次在月光乍现之下,终于看清楚她此时掌心之中正握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不过就是一块盘子上的碎瓷片,可此时淮王妃举在手中,却是显得那么的凄楚无比。
“休要再与本王说这些话,你若真有本事,也不会装晕把本王骗来,你不过就是想要让本王可怜可怜你罢了!”
“可怜?我什么时候需要你可怜了?我可是淮王妃,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是你不想要,这辈子你都休想摆脱掉我。”
“不可理喻,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还不快将你手上荒唐的东西丢了,你这样若是被外人看到,还以为你这淮王妃已经疯了呢!”
“疯了?上官淮玉,你是不是就想着要把我逼疯,你再让歩琴瑟那个小妖精顶替我的位置?我告诉你,你休想,你休想休妻,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若是敢休妻,我就……”
“你怎样?本王面前你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平日你不过就是个泼妇而已。”
淮王越说越在气头上,这一下可是将平日一向自认为是大家闺秀之中的楷模的淮王妃彻底激怒,她忽而高抬起手,大声叫道:“上官淮玉,你别以为我不敢……”
她敢什么?淮王此时鄙夷的盯着那正拿着碎瓷片发疯的女人,有些轻慢的将眼睛落向了门外。
可就在这一瞬间的光景,身后却是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将他朝前一推。
噗嗤一声闷响划破了锦衣玉缎,直到淮王低下头的时候,才发觉淮王妃刚刚一直在手中比划的碎瓷片已经不知何时插进了他的腹中。
“你……”淮王只叫了一个字,口中便涌出一口口的污血。
他想着要堵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血水再留下来,但此时眼前已经彻底惊呆的淮王妃却又吓得猛然间倒退了一步。
噗,迎面而来的血污随着她将插在淮王腹部的碎瓷片拽出来的一瞬间,立时就喷满了整个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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