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摩拳擦掌的走起了步伐。
“怎么办?怎么办?谁成想那死鬼竟然死都不甘心,她浮上来还不成,今夜竟然来找你爹了,你说眼下该怎么办?”
“娘,你就别再走了,你走的我心烦意乱的,行不行?”
步云裳一句话说完,又撞翻了桌角的茶水,溅了自己一身,气恼的拍案而起。
“我扰的你心烦意乱?你怎么不说要不是你一下子将她砸死了,眼下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情来,我看这次你爹轻易不会把手,这下咱们可就要完了。”
“完了,完了,娘你能不能不说这种丧气的话?我可是要参加选秀成为皇后的人,你在这里胡说什么?”
“还选秀?你也不看看,若是这件事你爹查出来,我看你还有脑袋去参加那什么选秀。”
“娘,这事儿可是事关我一辈子的命运,怎么能让别人破坏了呢?”
“你不想要别人破坏,可现在那可是只鬼,你以为她能轻易饶的了你?”
三姨娘气恼的转身又朝着步云裳叫了一嗓子。
步云裳拢紧眉头,而后又看了几下面前的三姨娘,皱眉说道:“娘,你真的见鬼了?”
“你说呢?不只是我,还有你爹,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那东西穿着二姨娘的寿装就站在窗子下面,一阵风吹来,她身上那纸片还呼呼啦啦的直响,你说吓死个人不?”
步云裳也被这句话吓得白了脸,她有些后怕的抬起头看向了窗外,此时除却那挂在半空明亮的月色,诚然并无其他不该有的东西。
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窗前,还是一下子将窗子就紧紧关上,而后喘着粗气抬起头盯着三姨娘。
“娘,这事,这事你可要快点儿想个法子啊!”
“你说的倒是轻巧,你让我到哪儿去想法子去?”
听到三姨娘气急败坏的话语,步云裳脸色阴沉不定,她此时也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背,不顾齿痕在白皙的肌肤上面留下一排排清晰可见的痕迹。
“裳儿啊,要不然这次的选秀你就先别参加了,你找个地方先躲起来,等这件事过去之后……”
“休想,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盼到这个时机,你以为我还有几个三年可以等的?若是这次不能进宫,那我爹肯定会逼着我嫁给一个高管,就像六姐那样,我不依,我绝对不依!”
看着女儿骄纵的模样,三姨娘也实在是没了法子,只能叹口气终于坐在了榻边。
“那你说眼下该怎办才好?你爹可是已经发话了,二姨娘的事情是一定要追查到底的。”
追查到底?那就是抓不到凶手誓不罢休了呗!
步云裳眉头深锁的看了几眼三姨娘,却忽然双眼一亮,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此时看到步云裳这样的表情,三姨娘不可谓是不心惊胆战。
她拧紧秀眉问道:“裳儿,你这是……有法子了?”
果然,步云裳眼底满满的得意与胸有成竹,她慢慢的走到了三姨娘的身边,在她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这,这法子能行得通吗?”
“怎么就行不通了?平日了二姨娘对待她院子里面的下人从来都是尖酸刻薄的,就说是她被她手底下的人害死了,爹怎么可能会不相信?”
“可,可你想好了要找谁了吗?那谁也不能平白无故的被人冤枉啊,你说这事儿……”
步云裳看着眼前还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母亲,不明白平日里没有事情发生的时候,她那脑子也还算是灵光;可怎么如今才出了这么一点儿小事,她却已经自乱了阵脚?
不觉心中有点儿鄙夷自家母亲,步云裳又冷声说道:“娘,你不会是忘了二姨娘院子里面的红袖了吧?她以前可是就曾经……”
红袖?脑海之中隐隐约约似乎有这么一个人,三姨娘慢慢的坐了下来仔细思索着,而后猛然抬起手指:“裳儿,你说的是那个……”
步云裳一丝阴狠的笑容慢慢的朝着母亲颌首,母女二人似是眼下已经心照不宣,用不着再继续说些其他的话语了。
微风浮动,掩去一室的馨香之气,步非宸被幔帐间吹拂的微风晃动的光线照在脸上刺痛了双眼而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儿?他怎么在这儿?
恍恍惚惚再次看向四周,这才翻身坐起。
摄政王府?自己房中?他昨夜倒是……
随着起身的动作,一件淡黄的衣衫从肩头滑落,步非宸侧目凝视,忽然愣了一下,有种想要发笑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