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只会相信我们,只有我们还有他娘的话。”步云裳略显崩溃的大声嚎叫道。
“住口,你这个小贱种,我还没说你的事情呢!你说刚刚的事情没人会相信我?那你的事情呢?你当年狠心将步锦瑟推下寒潭,致使她脑子受创这件事,你以为能瞒得过我?”
步云裳浑身颤抖不已,她不停地摇着头后退,而后捂着脑袋叫道:“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你这是在诬陷我,没人会相信你的,我当年还那么小。”
“是啊,我还在想,你当时那么小就有那么恶毒的心肠,还真是随了你这个娘呢!”
“不,没人会相信你的话!”
“是吗?你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我告诉你,当年步雨柔就亲眼看到了,她当时被吓得失语了几个月,这件事你不会不记得吧?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忍着没说,那是因为她废物,但老娘我可不是好惹的,我现在既然没了儿子,但是也绝不吃亏。”
母女二人闻听此言,有种绝望从心底衍生出来。
眼见着二姨娘那副冰冷的视线讥诮的看着她们,三姨娘脑子飞快的旋转着,忽而脸上浮现出略显惊恐不安却又牵强的笑容。
“二,二姐,你说这些做什么呢!眼下我知道你是因为二少爷突然离世,一时之间有些受不了;但是二少爷的死真的跟我无关;再,再说了,他人都没了,你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还不是一样花不出去,要不然,要不然我跟你商量一件事,你看如何?”
二姨娘此时却根本不相信自己儿子的死与眼前这个女人无关;眼下她只想要看着三姨娘痛苦,她也只想要让三姨娘痛苦。
想到这里,她讥笑着看着眼前的这对母女,脸上一层肃杀之气。
“你要跟我商量?商量什么?商量着要如何到地下去给我儿赔礼道歉吗?”
三姨娘气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只能陪着笑脸看着面前之人。
“二姐,我的意思是说……你看眼下云裳正好就是大好时机,她若是进了宫当上了皇后娘娘,那日后别说是一万两银子,就是一万两黄金,也是能孝敬你的。”
“当皇后?你还真是痴人说梦,你真的以为步非宸是个傻子?他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那个人可是精明的很,他才不会像他那个愚蠢的娘呢!”
浑然天际一道惊雷,二姨娘还想要趾高气扬的说些什么都已经无从得知;因为眼下那房中已经失去理智的步云裳忽然抄起桌角的花瓶,狠狠的砸在了二姨娘的后脑上面。
双眼瞪得溜圆,二姨娘只觉得喉骨咯吱响了一声,慢慢的扭动着脖子,伸手抹了一把,却突然就倒在地上。
闪电霹雳混迹着大雨,房中除却潮湿的泥土混着青草的独有清香之外,还另外夹杂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
三姨娘瞠目结舌的抬起头,一眼看到此时正抱着花瓶呼哧带喘的女儿,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把她,她砸死了?”
“娘,无毒不丈夫,她,她可是什么都知道,要是这些事都被大娘得知的话,那,那步非宸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我,我也只不过就是……”
再一道闪电,步云裳面对着敞开的窗子,却忽然惊悚的一声惨叫,接着便把手中那带血的花瓶直接落在地上,无助的捂着自己的双眼。
“裳儿,裳儿,你这是怎么了?”三姨娘急着冲了过去。
步云裳结结巴巴的好不容易才松开手,此时她的脸颊上已经沾满了二姨娘身上的血液却仍不自知。
她颤巍巍的朝着窗口指了过去。
“娘,娘,我看到,我看到大娘了,我看到大娘了!”
“什么?在哪儿?”三姨娘一把扯开窗子,但大雨使得对面昏昏沉沉的根本就看不清楚,接着一道闪电,却只看到对面那被雨水冲刷的来来回回摇摇欲坠的树枝。
“在哪儿?在哪儿啊?裳儿,你可别吓唬娘啊!”
“我,我刚刚明明就,我明明就……”步云裳冲了过去,扒着窗棂向外观望。
此时天际的大雨兜头浇下来,直接将她脸上的血水顺着衣衫冲刷下来。
她眺望着,而后又揉揉眼睛指向了对面,片刻之余却又蓦然回首。
“我刚刚明明就……”
“裳儿,你是不是被吓傻了?这是时辰,她早就睡了,又怎么会在那里呢?”
“可,可我明明就……”
“裳儿,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她怎么办?眼下她倒是该怎么办啊?”三姨娘此时六神无主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