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你还不明白?”
被太皇太后逼得哑口无言,赵太后转念又是气势汹汹的开口道:“母后,既然咱们两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不如还是去问问皇上吧!”
“嗯,这倒也不实是个好法子,淮玉,你去将皇上叫来,就说哀家有事找他。”
淮王此时可谓是春风得意的朝着上官扶苏这边冲过来,却突然就被人拦在了外面。
“眼睛都被蒙上了是不是?本王都不认识了?还敢拦着我?”淮王趾高气扬的声音响起来,却一眼就看到苏公公陪着笑脸从台阶上走下来。
“淮王殿下,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
“少在这里放马后炮,就说是太皇太后有急事要见皇上,让他去凤鸣殿。”
“凤鸣殿?……淮王,您是不是弄错了?那凤鸣殿可是太后娘娘的寝宫,怎么又变成太皇太后召见了呢?”
“你个狗奴才,眼下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就在凤鸣殿,自然是要传皇上过去了。”
“这……实不相瞒,皇上旧疾复发,眼下正在里面休息呢!”
“又病了?他是从小到大就没个消停的日子,能活到这么大,也不知道是先皇怎么就贿赂了阎王爷了!”
“呵呵,淮王,这话可是不能这么说,咱们皇上这也是为国事操劳。”
“我呸,他操劳个屁,什么都不懂的废物一个,要是当初先皇将皇位交给……”
吱呀一声,昭和殿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人转身又轻轻的将门虚掩,站在台阶上面,冷冷的目光看了过来。
“若是先皇将皇位怎样?淮王怎么不继续说了?”
抬起头看着步非宸,淮王心情顿时有些泄气,哼了几声之后似是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本王要找的是皇上。”
“皇上缠绵病榻,此时所有国事皆有本王暂代,若淮王有事,不妨直接与本王说明即可。”
“暂代?步非宸,你算老几,你可是姓步,不姓上官,你凭什么暂代国事?这要暂代,也是本王……”
“呵,淮王这是哪儿的话,难道说就凭一个姓氏就能分辨出亲疏关系?若真是如此,那敢问前几日淮王府上的公子过世……他似乎可是姓宋!”
这不是平添的就非要往他心窝上插把刀吗?他淮王活了这么打一把年纪,好不容易有个儿子,虽说是庶出的,但是也宝贝的很,就是听了民间术士的话,说什么生辰八字人贵名贱好养活,这才暂且让他随了母姓,可谁知还是没能保住他的那条命。
眼见着淮王似是又想起了心头之事,步非宸倏尔叹口气:“淮王,人生三苦,莫怪乎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您这才经历了此事,如今就要这么劳心劳力的,怕是皇上担忧你吧!”
“你……步非宸,你这是在故意往本王的心头上撒盐是不是?”
“淮王何出此言,本王这是以事说事,眼下淮王又遇到楚国使团一事,想必是现在脑子里面还乱哄哄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吧?”
“哼,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岂止是头绪,本王眼下已经锁定了杀人嫌犯,我看也用不了三日就能给楚国一个交代了。”
“真的吗?那淮王真乃是神人也,可是就不知道眼下这要犯身在何处?本王即刻就提审。”
“你提审?你凭什么提审?这人是我抓的,就该我审。”
闻听此言,步非宸又是一脸讶异之色。
“人已经抓了?在哪儿?王爷真是兵贵神速也!”
得意洋洋的捋着胡须,淮王朝着上面的步非宸轻哼了几声:“这事儿你就甭管了,我一定将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那敢问王爷,犯人是谁?在哪儿抓的?现在在哪儿?”
“我说你问这么多做什么?等事情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
说到这里,淮王已经迫不及待的转身就又朝着凤鸣殿折返回去。
步非宸双手交叠的放在身前,眼神中透着一层雾气盯着这个只被三言两语便糊弄着又跑回去抢功的淮王,眼底绯色乍现。
啪,啪啪。几声迟缓的击掌声响起,步非宸紧锁着眉心转身,一眼就看到此刻正靠着门框的少年君王。
“皇上,您醒了?”
“没有皇兄在身边,朕睡不着!”
这货是不是讨打?这种谎话他也能随口拈来?
虽是满脸沉郁之色,但步非宸还是低声开口:“皇上听到了刚刚的话?”
“皇兄啊,要说论忽悠,朕是连墙都不服,就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