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
“我大姐所承受的一切,本王自然会百倍的向那夲侯讨要回来,你难道是不相信我?”
阿诺抬起头看了步非宸几眼,便又默默的垂下头去。
人来人往的花街柳巷之中从来不因这天色如何而变得萧条。
步非宸闭目坐在车中,任凭耳边充斥着那龌龊下流的言语而巍然不动。
阿诺却早已红透了耳廓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
“摄政王,醉莺院到了。”
车子停了下来,车夫也满是惴惴不安的开口。
倏尔睁开了眼眸,一道精光乍现,步非宸毫不拖泥带水的掀开轿帘走了下来。
抬起头便看到此时正应景的站在二楼上挥舞着手中彩帕的女子们身着单薄的抹胸迎来送往之间。
欣然迈开步子,步非宸却又听到身后的马夫低声说道:“爷,您真要进去?”
嘴角一抹促狭的笑容,这说的是什么话?既然都来了这儿了,又岂有不进去的道理?
步非宸转身就看到还站在原地的阿诺,伸出那雪白的修长指节,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道:“既来之,则安之……”
“可,可是这种地方,不该是,不该……”
“该不该都来了,还是说……你打算让那夲侯就这么继续嚣张下去?”
一想起那还躺在床榻上遍体鳞伤的可怜女人,阿诺心头一股火气猛然窜起,便一马当先的冲在步非宸的前面进了醉莺院。
迎面而来的鸨娘一眼看到阿诺身上的单薄衣衫,便嘁嘁冷笑着敷衍道:“你是要找谁?”
“我,我是,我找,我找……”
“夲侯!”
“对,夲侯!”
听了阿诺的话语,就好像是听了一个大笑话一般,老鸨摇晃着手中的折扇花枝乱颤的叫道:“找男人?找男人你跑老娘这儿来做什么?老娘这儿又不是娼馆,你要找,就出门斜对面大街……”
嗖的一声,不等那老鸨把话说完,似是什么东西擦着她的脸颊贴面而过,咚的一声,什么东西砸进木桩的闷声响起。
老鸨只觉得脸颊阵阵炙烧的感觉,便伸出手轻抹了一下,指尖的血丝吓得她聒噪的乱叫,却又忽而听到身后有人激动的喊道:“妈妈,银子,银子啊!”
老鸨一转眼,就看到已经被钉进楼梯扶手处的那块银灿灿的足金足两银元,马上不顾脸颊上的伤痛就叫道:“爷,您是要哪位……”
“夲侯在哪儿?别让本王再多浪费一个唾沫星子,不然本王今日就灭了你这醉莺院。”
怎么会有人如此嚣张的开口,那鸨娘随即便脸色抖动了几下,正与开口之际,忽而就听到人群里面有人开口喊道;“摄,摄政王,是摄政王步非宸,步非宸来了!”
步,步什么?谁?鸨娘脸色狰狞的抖动着,而身后那一片刚刚还无比嘈杂的场面却在此时就好像是被定格了一般的空寂无声。
她挣扎了几下,终于还是默默的抖着那肉跳不止的脸颊,眼神终于对上一双分外迷人却又冰冷的眼神。
“你……”
“鸨娘,夲侯在哪儿?你可千万别让摄政王再问你第三遍!”阿诺好心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