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大结局）

 凌灿又一次无视了咔哥，她一步步朝着郁轻走过去：“没关系，我不怪你，我怎么会怪你呢？你是我的救赎啊！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怪你的。带我走，好不好？我乖乖的，什么都听你的，爱你所爱，恨你所恨，我愿意为你燃烧我的一切，带我走吧！”

    头一次，郁轻在面对凌灿的时候产生了头皮发麻的感觉，但不知为什么，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怜悯。

    十漫拉了拉郁轻的手，说道：“这个女人疯了，别管她，我们走吧。”他看向咔哥，“这次你不会拦我们了吧？”

    咔哥脸色难看，没说话，也没反驳。

    郁轻自然知道把凌灿留下她是什么下场，但她从来不是圣母，不会为一个曾经试图恩将仇报的女人做什么牺牲。因此，她只是看了看凌灿，就要随着十漫一起离开。

    “不要！别走！”凌灿突然歇斯底里起来，“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呀！为什么给了我温暖又要收回去？为什么救了我一次不能救第二次？为什么连让我画一个完美的句号都不肯？”

    郁轻猛然回头，看着凌灿的目光晦暗难测，十漫看着郁轻的样子，微微一怔。他见过她这个表情，在她许多年前和她提分手的时候。

    郁轻看向咔哥：“你不会让她活着，是不是？”

    咔哥正是烦躁的时候，答道：“当然。”

    郁轻突然笑了一下：“那就卖我一个人情吧。”

    咔哥一愣：“什么？”

    郁轻：“成全她。”

    最后十漫是被郁轻拉着离开的，他的脚步稍微有点飘。郁轻转头看着他，见十漫脸上写满了茫然，但没有别的东西，她嘴角微微上扬：“怎么？怕了？”

    十漫回过神来，一脸莫名：“怕什么？”

    郁轻轻哼了一声，语气调侃：“要和我这个杀人犯朝夕相处下去，不担心自己的小命吗？”

    十漫立马充满求生欲的回答道：“一点也不！我轻轻怎么可能忍心把我怎么样？”

    “可是我杀了凌灿，亲手。”

    十漫略微沉默了几秒，正色道：“虽然我不太懂，但我大概明白了，这是她自己所求。她本身就存了死志，了结在你的手上，是她自己的心愿。”

    郁轻闻言不语，只自顾自的向前走。

    十漫赶忙追上她的步伐，漫天的阳光里，只留下两个人的背影，以及十漫一连串的追问。

    “所以到底为什么啊？”

    “你是怎么救了她？”

    “她是不是后来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你为什么后来改变主意了，愿意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