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多旺很认真的看着舒薪。
舒薪也看着沈多旺,拥挤的人潮,舒薪怕出事,认真点了点头。
“乖!”沈多旺拍拍舒薪的头,又快速挤入人群,准确的找到了虎子,把豆花抱过来,坐在自己肩膀上,又伸手拉住了菜花。
虎子护着葱花一人就容易多了。
“跟着我!”
沈多旺大声说了句,拉着菜花朝边上走。
虎子连忙跟上。
看着三个妹妹平安到了身边,舒薪提着的心才松了口气。
沈多旺松开手,把豆花放在地上,舒薪连忙蹲下身去检查,“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豆花摇摇头,扑在舒薪怀里,“大姐!”
“别怕,没事了!”舒薪安慰着豆花。
豆花很害怕,却忍住不哭。
菜花、葱花也吓不轻,好在推搡的人群很快镇定下来,只是有人受伤,并没有人被踩死。
虎子松了口气,小声询问菜花、葱花,“没事吧?”
菜花葱花摇摇头。
她们只是被吓到了。
加上出事时两人紧紧拉着,又有虎子拉了一把,并没伤着。
两人关心的还是豆花。
豆花年纪小,又第一次来镇上,真要吓着了可不行。
菜花却朝舒薪背着的背篼里看去,顿时吓的脸色惨白,“大、大姐,绣品、绣品不见了!”
舒薪闻言,亦是吓了一跳。
连忙放下背篼查看,里面果然空空如也。
绣品不见了!
舒薪脸色也有些不太好,仔细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顿时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绣品。
想明白之后,舒薪倒是镇定下来,“报官吧!”
沈多旺错愕。
没想到舒薪这么快便想到了要怎么做。
只是报官也未必能找回那绣品,想了想才说道,“我去帮你找!”
“大叔,你准备去哪里找?”舒薪急忙问。
沈多旺不言语。
他自有门路去寻找,只是嘴笨不知道要怎么和舒薪解释。
“去醉仙楼等我!”说完转身准备走。
舒薪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大叔,我们在戴记布庄等你吧!”
沈多旺看着舒薪,又看了看拉着他衣袖的小手,点了点头。
转身就走。
虎子要跟上去,舒薪却拉住了虎子。
“阿薪?”
“虎子哥,我们去戴记布庄等吧!”
“可……”虎子看看舒薪,又看了看远去、消失在人群的沈多旺。
“我相信他!”舒薪镇定说完。
看着面色不好的三个妹妹,伸手把豆花抱起来,虎子瞧着一把接了过去,“我来抱豆花吧!”
“嗯!”
舒薪也不勉强,一手牵了吓傻的菜花、葱花,柔声安慰,“没事的!”
“可是……”菜花想说什么,最后恹恹的噤声。
就不该凑热闹,应该直接去戴记布庄。
“没有可是,这些人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无论我们走哪一条路,他们都不会放过我们,走吧,先到珍珠姐姐家再说!”
“嗯!”
菜花点头,豆花哭出声了。
葱花不语,却也十分难受,紧紧抓住舒薪的手,大气不敢出。
仿佛又回到了在舒家的时候,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舒薪却是无所谓,“没事的,大不了我重新绣一幅出来,家里锦缎、线都还有,你们也别担心,要相信大叔!”
她是相信沈多旺的。
毕竟那么高的院子他一下子就翻进来,轻轻松松不会吹灰之力。
一定能把绣品找回来的。
到了戴记布庄。
戴掌柜得知绣品被人抢了,吓的不轻,忙让戴珍珠带着菜花、葱花、豆花去喝点热水,留下舒薪、虎子问道,“你们可有怀疑对象?”
“知道我们来镇上的就是舒家村人,村子里的人不会这么恶毒……”舒薪说着,微微一顿,“舒家的马车到镇上来了!”
她记得舒家的马车,当时赶马车的人是谁来着她没注意看。
但如果是舒家人,那么一切都说得过去。
“这些人可真是恶毒,居然在镇上等了我这么久,真是小瞧她们的无耻了!”
“阿薪……”戴掌柜低唤。
“干爹,我没事,既然猜到是谁,我也不会畏惧,真要要不回来,我去就衙门,我身后可是有个老侯爷的,我不信那镇丞会真的视而不见,除非他这官不想做了,目前我们要的证据,只要有证据证明是舒家人干的,就不怕姓孙的包庇她们!”
舒薪说的掷地有声。
头头是道。
戴掌柜错愕了一下,点头赞同,“你放心,我现在就找人去打听一下,你先别急!”
到底是干女儿,喊他一声干爹。
戴掌柜还是十分上心的。
更何况对舒薪性情、为人处世都挺满意,更是多了几分真心。
如今绣品被抢,他怎么也要走动走动。
好在戴夫人回来了,戴掌柜便让戴夫人招待舒薪、虎子,自己出门去了。
戴夫人知晓后错愕片刻才说道,“让你干爹先去打探打探,阿薪啊,你且放心,绣品一定会找回来的!”
“嗯!”
舒薪点了点头。
见虎子端着茶杯的手都在发抖,舒薪心里感叹,“虎子哥!”
“唉!”
“没事的!”
虎子不语。
又怎么会没事呢。
这些日子,舒薪每日绣花多么辛苦,一坐就是一日,除了吃喝拉撒,休息的时间都很少,更别说出去玩了。
这绣品那么值钱……
都怪他没用,空长高个,空长一身肉。
越想虎子越自责,坐立难安。
“虎子哥,你别胡思乱想,就算绣品找不回来,还有两个月时间,我也能绣一幅出来的!”
虎子扭开头,不敢看舒薪认真的表情。
舒薪也不好再劝。
有个认真关心着她的哥哥,也是挺好的。
沈多旺做了几年暗卫头子,又去出行过刺杀任务,总有些办法追踪人,尤其这几个人,从舒薪一出现在镇上就盯着舒薪,他虽是恰好遇到舒薪,却注意到了这几人,所以在他们推搡制造混乱的时候,便往他们身上撒了点药粉,便是他们偷了绣品离开,他才会不慌不忙的安抚好舒薪,再追过来。
这会子,这些个人正在破庙里等着接头的人,一旦等到来人,拿走了绣品,给了他们银子,这事就算完了。
他们回到乡下,一段时间不出来,谁知道他们做过什么?
但是没等来接头人,却等来了沈多旺。
沈多旺压根不与他们废话,上前就一顿胖揍,打断了他们的手脚骨,抢回了绣品,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苦头呻吟。
“谁让你们这么干的!”沈多旺沉沉出声。
这些人一开始不那么惧怕,可沈多旺一顿打,打的他们断骨伤筋,顿时就怕了,哪里敢隐瞒。
“是一个姓肖的公子,给了我们十两银子,叫我们在镇上等着,今日才告诉我们那女孩子长什么样子,要我们制造混乱,把这绣品偷来,肖公子很快就过来了,我们约好在这里碰头!”
沈多旺沉默。
舒薪不可能平白无故得罪人。
就她那性子,温和的处处与人为善,那这姓肖的为什么要针对她?
莫非是冲着这绣品来的?
沈多旺想到这里,打开了包袱,拿出里面的绣品一看,顿时便移不开眼。
绣品上的花像真的一样,层峦叠嶂一片一片过去,远近各有不同,便是树的阴影都绣的了出来,树下虫子、飞舞的蝴蝶,惟妙惟肖。
这不单单是一幅绣品,更是一幅画。
想来这姓肖的定知道这绣品的价值,所以才指使了人过来抢。
但这姓肖的怎么会知道舒薪今日送绣品来镇上?说明他还有其她同谋。
这同谋还是舒家村人,知道舒薪今日出门,想到这里,沈多旺听到了脚步声,收好绣品,走出破庙。
看着那一身算得上富贵衣裳的男子,沉沉出声,“肖公子?”
肖继光看着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整个人气息凌厉阴狠的沈多旺时,心下暗叫不好。
“正是肖某!”
沈多旺伸手拎住了肖继光的衣襟,把人给拖进了破庙,狠狠丢在地上,“可认得他们?”
肖继光摔得生疼,看着那些个哀嚎呻吟的人,心中万分惧怕,连忙摇头,“不,我不认识!”
“不认识吗?”沈多旺说着,抬脚一脚踩在了肖继光的膝盖上,只听得咔嚓一声。
“啊……”
肖继光尖叫。
痛在膝盖上蔓延直心脏,很清晰的感觉到膝盖骨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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