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邀请我到你的新家坐坐吗?”
河深看着笑澜,自然惬意的样子像是真去朋友家做客一样。
笑澜的呼吸在那一刻都近乎停止了,心脏咚咚跳个不停,河深的突然出现让他有了种老鼠见了猫的感觉。
难道早些时候酒馆里发生的一切都被他听见了?又或者,那两个人是他派来考验自己的?
眼前发生的事显然超出了笑澜的应对范围,他支支吾吾的,不知该作何回应。
河深则淡淡一笑,并没有等笑澜答复,擦过他的肩膀,悠然地迈开步子走进酒馆。
笑澜强迫自己缓过神来,他隐蔽地朝门外两侧看了看,天空中仍飘着绵绵细雨,漆黑的街道上空无一人,随即下定决心。
狗急了还跳墙呢,大不了殊死一搏!
“我一个人来的。”河深这句看似挑衅的话语在笑澜身后幽幽响起。
笑澜吓得浑身一哆嗦,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抓起门阀紧紧握在手中。
河深见状,嘴角微扬,随意地朝屋内两侧的墙壁挥了挥手,两支火把应声点燃,照亮了整间屋子。
“别犯傻,”河深自在地坐到笑澜的“床”上,翘起二郎腿,玩味地看着他,“即使没有卫兵,我弄死你也能像捏死一只虫子那样简单。”
笑澜心里一沉,他没想到河深还会密法,意识到武力反抗毫无胜算,失去了所有精气神,无奈放下了手中武器。
“把门关上,过来。”河深淡淡道。
笑澜顺从地关上了门,走到河深面前,默默低下头,心里想着再怎么着也要保全妻子和孩子,如果他们现在还没死的话。
他张了张口,刚要为老婆孩子求情,没想到河深先出了声。
“别紧张,”河深笑着说,“这一个小时,算是我给你的福利。”
一个小时?福利?
笑澜听后有所明悟,恍然间想起了刚刚在自己右手腕处看到的那五十七分钟。
“首席,这...是怎么回事?”他试探地问道。
“你是我们制规人的卧底,肯定要被特殊照顾,”河深不紧不慢地张口道,“虽然你表面上只有六个小时的红色时间,但在陷入沉眠后的四个小时,也就是连所有一等民都沉眠时,你会重新获得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就是你我交接情报的时间。”
笑澜顿时明白了河深此举的完美之处。
能在这个时间段保持苏醒的,除了制规人,就是贵族,无论互助会再怎么神通广大,就像水难溶于火,他们终究拉不到这两个阶级的人。
当你沉眠时,你的敌人还享受着时间的赐予,这时候你的处境,与任人宰割无二。
这,就是上层权利对底层的绝对压制。
“我明白了。”意识到这一切的笑澜头垂地更深了些。
“好,”河深满意地点点头,“那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笑澜想了想,然后真诚地看向河深。
“还没有。”
河深眉毛一挑,静静地看着他,强大的压迫力险些让笑澜心虚回避。
但河深最后只是拍了拍腿,起身在屋内随意走动起来。
“这间酒馆我以前来过,”河深说,“它的所有者,是一个叫麦芽的二等民。”
“是的,”笑澜说,“当时我们走投无路,只好躲在外面屋檐下,老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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