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通体木质的大楼矗立在衙门区与贵族居住区的结合处,它高约十米,分为四层,里面容纳了五十余名制规人在此办公。
这段时间,制规人忙的前仰后合,脑袋都快炸了,他们一天下来接收的文件和指示比以往几个月加起来都要多。
外面互助会风头正盛,且有愈演愈烈之势,虽说还未发现有什么进一步的行动,但民众的心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紧密的联系在一起,这对于集权统治来说可不是个好兆头。
大法官露朗命令他们,在半个月之内查出问题源头,将互助会一网打尽。
河深作为制规人首席,能混到这个地位,察言观色的技能是必须要配备的。他很快就从露朗的态度中觉察到了一个信息。
贵族真的慌了。
如果这次让他们失望,他的下场将会很惨。
但河深也深知这项任务的难度,多年来的阶级固化会导致各种各样的问题,信息断层就是其中之一。
平民阶层对上层有着天生的防备心,虽然表面扮演着逆来顺受的羔羊形象,但真正的所思所想,皆藏在心中。
这种隔阂根深蒂固,短时间内不可能消退。要想从他们口中打听点什么,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河深是个深谋远虑的人,他早在几年前就曾向贵族提议,制规人部门应在平民阶层中搞一个考试选拔制度,优胜劣汰,积极吸取平民力量,把制规人和平民划成一个阵营,可这个想法很快就遭到了贵族的拒绝和同事们的抵制。
贵族不想让平民获得更多权力,这样不方便管理。而目光狭隘的同事们,显然是不愿放弃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世袭权利。
“我的孩子唾手可得的美好未来,凭什么要让出去,还要与那些低贱的人竞争?”
这是他那段时间听的最多的一句话。
“怎么办呢?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河深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双手穿过头发挤按着头皮,发丝一根一根地掉在桌面上。
“肯定不能大面积地找人询问,这很容易打草惊蛇,以点打面?可以,这个想法不错!可是该找谁呢?”
很快,河深就琢磨出了一个人选。
“红月!”他冲门外叫道。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什么事,首席?”红月问道。
“把笑澜叫过来。”他说。
红月点点头,退出了房间,她沿着楼梯下到一楼,焦头烂额的人们分群而坐,围绕着桌子上一沓沓厚厚的文件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笑澜呢?”她随手抓起一个正唾沫星子乱飞的男人问道。
男人被突然打断,面露不爽,正准备理论一番,一见来者是首席秘书,蹦到嘴边的脏话又咽了下去。
“红月啊,”他笑嘻嘻地陪笑,“今天怎么有空下来了?首席又有什么指示?”
“笑澜呢?”红月冷着脸重复。
男人面露疑惑。“笑澜?”
“两天前新来的那个。”
“奥!”他恍然大悟,接着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他啊,被我派去打扫厕所了,新人不愧是新人,扫厕所都带着跳骚区那一丝不苟的认真劲儿,弄的可干净了!趁他还没忘本,抓紧利用一下!”
“叫他回来,”红月不带一丝感情,“首席找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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