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浑身脏兮兮的流浪汉游荡在街道中,身边无论行人还是小贩都对他避而远之,想来也是,他衣不裹体,身体裸露出的部分沾满污秽,双眼如同行尸走肉般暗淡无光,的确不招人喜欢。
不过他并不在意,早就习惯了四周鄙视的目光,但在即将要去的地方,他能感受到一丝尊严,事实上,那里确实需要他这样的人来养活营生,普通平民可不会将自己的时间挥霍到无度饮酒这种事情上。
麦芽酒馆。
流浪汉走到酒馆门口,正准备向往日那样迈着大步走进,却被酒保拦了下来。
“客满了。”酒保面无表情地说。
流浪汉略显诧异,酒馆生意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他想到昨天来的时候,里面还只坐着零星几个人,而且都是像他这样的无家可归者。
“那我买点出去喝。”流浪汉再次迈动步伐,他丝毫不在意在哪里喝,有酒就好。
可酒保胳膊横在了他的身前。
“酒也卖完了。”酒保说。
就这样被下了逐客令,流浪汉不甘地向里面瞟了一眼,马上遭到酒保怒斥。
“滚蛋!”
流浪汉悻悻离去。
这是酒保今天拒绝的第四个客人。
正如流浪汉所想,此时酒馆内的确只有零星几人,他们围绕着一张石桌而坐,面前却没有摆放着酒,这些人是麻雀母亲,光父亲,那天出现在麻雀家的两个男人,小贩,和酒馆老板。
“目在这个屋子中的人,是我完全可以信任的。”麻雀母亲说。
小贩和酒馆老板眼睛扫了一圈,不约而同地在光父亲身上停了下来。
“我认识你,”小贩说着向光父亲点头示意,不禁露出崇敬的表情,“你被士兵带走那天,我在现场。”
“我也在,”酒馆老板说,“你的行为很勇敢,也很值得钦佩。”
“为人父母的,为了孩子而已,没什么。”光父亲说。
“但不是每个人都有你的胆识和气魄,”酒吧老板说,“就像那天那个胖男孩儿的父亲,什么都没做成,反而白白挨了一顿打。”
“对,对。”小贩接茬儿道。
麻雀母亲拍了拍手,笑着看向众人。“以后都是自己人了,咱们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你们叫我蘑菇就好,”小贩笑着说,“我卖的蘑菇汤很好喝,下次带来给你们尝尝,不收钱。”
“我叫麦芽,从小喜欢酒,就起了这么个名儿,以后你们来,半价!”酒馆老板豪爽地说着,随后还打了个嗝,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接下来,那两个男人也依次作了自我介绍,他们一个叫种籽,是个木匠,一个叫扫帚,是垃圾工。
“我叫石工,”光父亲说,“是石匠。”
蘑菇和麦芽点点头,默默将光父亲的名字记了下来。
“我叫鹊巢,打猎为生,”麻雀母亲笑着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互助会的核心成员了!”
麦芽激动地鼓起了掌,见没人应和,有些尴尬地放了下去。
“下次真得少喝点儿酒...”他小声嘟囔着。
“那这次,”蘑菇试探地看向鹊巢,“咱们是要有行动了吗?”
蘑菇记得他刚了解到互助会时,还是两年前的冬天,那次寒冬几乎冻坏了野外的所有蘑菇,他没了生活来源,和老婆孩子整日躲在四面漏风的石屋中,几近饿死,还是一名蒙面女人接济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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