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拆线,背后还有一条伤口,他也咬牙自己拆线。端着铜镜,看着那条伤疤,嘴边却挂着可怕的微笑。
姚瑶端着药碗过来,正好见他衣服穿回身上,看看桌上的线头,她惊讶问,“侯爷怎么不喊我帮你拆线?”
秦翼澜闷笑道,“我自己可以,就不需夫人操心了。”
姚瑶端起药碗递过去,“侯爷自己喝药。”
“好。”
真听话。
听话的有点诡异了。
姚瑶思虑了片刻,甩甩头,想他应该不会拿她怎么着。她身子这么娇脆,绝对折腾不起的。
她这般有恃无恐的想着。
“听说阿黄把我药园子吃平了?”
姚瑶立马羞红了脸,“我已经把它牵起来了。”
“可它还在吃我的药草,它就不能换换口味?新鲜的嫩草为何不吃?”
“我、我哪知道啊!”
“它这样,我也养不起了。怎么办?”秦翼澜眉宇间都在淌血。
姚瑶焦虑问,“我去镇上搜集一些干草药喂喂?”
“给他喂一颗兵粮丸试试。”
“这是什么东西?”
“药。果腹的,一颗能让他耐饥十日。”
“啊……也不知道它爱不爱吃。”
秦翼澜拿出药丸递给她,“你去试试。”
“嗯。”
姚瑶出门,秦翼澜跟在她身后,去了阿黄居住的新搭建的牛棚。
“阿黄,药药吃不吃?”
吃!怎么不吃!
老黄牛美滋滋的挪了过来,张口就吞。
嘎兹嘎兹吃了一会儿后,它打了个饱嗝,“嗝——”
饱了。
它惊恐的瞪着自己。
它怎么会饱呢?
牛生被质疑了怎么办?
姚瑶望着阿黄那呆滞的表情,乐得大笑,“真可爱。”
她伸手揉揉它耳垂,突然发现阿黄脖子里有条铁项链。拿出来一瞧,眯眼嘟囔,“明镜?”
姚瑶干瞪眼,“很耳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难道这是它的小名儿?”
秦翼澜微微一笑,一把扭过姚瑶的腰肢,贴身问,“夫人记性不好。”
“是啊,可能喝药喝的。”
姚瑶再三提醒他,她是个病娇美人,揉虐不起,他得手下留情。
秦翼澜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他忍不住闷笑道,“夫人记性这么差,小时候的事,还能记得多少?”
“侯爷问的是什么?”
“我救了你好多回……”
“啊,侯爷是说那个狼崽子吗?我那时候受了伤,迷迷糊糊的,认不清人,侯爷不能怪我。”
“嗯,除此之外呢?”
“侯爷说我被毒蛇咬伤……我只记得我有一次高烧半月没退,天天迷迷糊糊的,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也不能怪我吧?”
秦翼澜伸手捏了捏她脸庞,低声问,“那再之前呢?你能记得什么?”
“再之前?”姚瑶歪头思虑,“侯爷到底问什么事?你说来听听,看我记得不记得。”
“你小时候,是谁给你把尿的?”
姚瑶瞬间抬起惊恐的眸子,“侯爷你问这个干嘛?”
“不是考考你的记忆力吗?”秦翼澜无辜眨眼,“怎样?记得吗?”
姚瑶为难思虑,“可能、可能是乳娘吧!应该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