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消失不见。
果然,她又听到了爷爷的声音。
声音从她的‘胸’腔里传出,不停地哀求着,说着“绕过我”、“我不想死”之类的话,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然后她看到了,就好似自己的身躯不存在似地,一个恶心的虫子就这样毫无实感的从自己左‘胸’的肌肤中脱离出来,在半空不停扭曲着渺小丑陋的身子,发出越发悲惨的哀求声。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眼前这个虫子才是那个所谓的“爷爷”的真面目,那个将她掷入最残酷的地狱整整十一年,让她连反抗二字都不敢去想的恐怖元凶。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觉得自己错的好离谱,那个“无敌”的爷爷居然会是如此的丑陋,如此的弱小,弱小到……
她颤抖着伸出手来,睁大双眼,慢慢的,慢慢的将那个在虚空中不停扭曲的虫子抓在手中,慢慢的用力,用力,再用力。
攥紧的掌心中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号,她听在耳中,却宛如聆听天籁。眼前,仿佛呈现出一扇巨大的‘门’扉,‘门’扉缓缓张开,丝丝光明透过‘门’缝传递过来,映照着她的灵魂,暖洋洋的,似乎填补了空‘洞’,驱散了黑暗。
攥着虫子的手,不由得再加一份力气,就好似增加了这份力气,就可以更快的推开眼前的大‘门’一般。
惨嚎声变得断断续续,‘门’扉则越开越大,就在大‘门’彻底打开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似乎捏碎了一颗剥去了蛋壳的熟‘鸡’蛋。
不知何时,“爷爷”的声音已然从耳中消失,摊开手掌,看着掌心中狼藉的一片,她并没有感受到任何恶心,唯有无尽的快意,以及淡淡的茫然。
暂时收起复杂难言的心情,她打量着空‘荡’‘荡’的地下室,沉默片刻,方才开口:“谢谢你。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可我还是要谢谢你。”
“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在我附近,听得见我的声音。”
“你可能不想‘露’面,也不愿开口,所以我不会‘逼’你‘露’面。”
“但是,至少…”说着,她咬了咬牙,解下了十一年来从未换过的发带。那是十一年前她过继到间桐家的时候,她的姐姐亲手做出来的,唯一的礼物:“请你收下这条发带。虽然微不足道,可是以后如果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的话,请你…”
她的话止住了,因为她看到了,从自己身前的虚空中浮现而出的那个身影。
那是一个完全笼罩在斗篷中的身影,斗篷垂落地面,连脚都遮挡的严严实实。
对方的身高很高,比她要高出整整一个头来,可对方的可身材却很是纤瘦,那么高的身高,被斗篷遮盖的肩膀,看起来却和她差不多,一点都不显宽厚。
对方将自己的容貌藏在斗篷里,兜帽的开口处似乎施展了什么魔术,抬眼望去,只能看到无限深邃的漆黑,好似斗篷遮盖的不是头颅,而是一片深邃的夜空。
“你的谢意,我受之有愧。”斗篷下的人开口了,带着无尽的感慨:“快将这根发带收起来吧,这不是我应该染指的东西。”
樱愣愣的看着对面的人掀开自己的斗篷,眼睛越睁越大。
“你好,应该说初次见面吗?我叫…”
……
“嗷——!!!!”
berserker的悲鸣打断了樱的回忆,两臂的压力退去,痛感也随之消失。她愣愣的张开双眼,入目的,是一个美丽而又凛然的侧脸。
盘起的金发,蓝裙银铠,挥舞着不可视的武器的少‘女’,轻而易举的将berserker的两臂齐根斩断!--18778+dsuaahhh+238734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