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占据有利位置,远远朝敌人宣泄火力,双方射手数量皆不相上下,因此陷入了胶着之中,在一轮轮密集几乎遮天蔽日的箭雨的覆盖下,众多没有身着盔甲的射手被射翻倒地。
一个都兰弓箭手就亲眼看见,离他不远处的弓箭手刚刚从地面拔出箭矢,还未搭上弓弦,下一秒他的面门就被敌军箭矢精准命中,整支箭矢直接没入眼眶,那暴露在外的半截箭羽还在微微颤抖,那弓箭手只来得及发出一道尖锐惨叫,整个人就仰天倒下,被破坏脑干的弓箭手瞬间毙命,倒在地上的尸体不断抽搐着,鲜血染红整张面孔。
被一箭毙命的也只能算是幸运儿了,最起码他不会有太多的痛苦,而大多数士兵是被一支或是数支箭矢同时命中,剧烈的疼痛让他们只能躺在自己流出的血泊之中,发出痛苦地哀嚎,那哀嚎声又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周围士兵,让他们的士气大受打击。
理查德和伯爵公爵一起在后方目睹战场上的杀戮,那飞溅的鲜血、带着寒芒的利刃,无不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这并没有让他产生害怕的情绪,相反,这反而激起了他骨子里潜藏着的暴虐因子,让他有着现在就加入战场厮杀的冲动。
很快,他的机会就来了。
因为贝里人的骑兵已经开始出动,在后方看戏了一阵后,他们终于按捺不住,在卡莱尔国王的命令下倾巢而出,从带有斜度的山坡冲出,朝战场一侧跑去,理查德只是看了一眼,就猜出了他们的目的,明显是准备绕后驱散我军弓箭手。
见状,理查德和奥尔松公爵对视一眼,后者朝他点了点头,道:“出击吧,理查德,我会在这里见证你凯旋归来。”
“我会的。”
理查德颔首,他随即驱动战马,回到己方骑兵阵地,高举骑枪,喊道:“都兰骑兵,随我出击!”
他话音落下,就率先率领骑兵从山坡一侧小跑前进,身后千余骑兵紧紧跟随,自从他上一次战役中表现出色后,奥尔松公爵便将联军所有骑兵都交付给他来指挥,三个领的骑兵部队加起来一共有一千七百多骑,这也是理查德手下统领过的人数最多的部队。
因为昨天的小雨,地面被雨水所打湿而变得泥泞,战马的马蹄每踩下去一次都会带起一朵泥花,理查德身着那件沉重的南方扎甲衬链甲,头上的覆面式头盔也已经放下,他的双眼透过头盔上的狭窄视孔向外看去,入眼的是数量庞大逐渐逼近的贝里骑兵。
正如前面所说,虽然都兰骑兵人数较少,可人均披甲,且大多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骑手,而贝里骑兵虽然人数众多,可披甲率并不高,他们更多的还是亚麻短袍和皮毛毡帽,看起来十分穷酸——相比之下,哪怕只是在都兰骑兵内随便拉出一个普通的骑兵,放在他们里面,都很有可能被认作是一名高贵的法尔斯老爷。
虽然地面泥泞湿滑,可两军骑兵还是一往无前,勇敢地向敌人发起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