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人能拆散我们。”顾振翊点点头,紧紧握住她的手。
康康恰到好处地打了个哈欠,眼睛眨巴眨巴盯着爸爸妈妈看了半晌,然后闭上眼睛就睡了。
“这家伙真是的,什么时候都睡得着。”岑佳宁哭笑不得,忍不住感叹。
“如果人都能跟小孩子一样单纯多好?”顾振翊也感叹一句。
夜,还很长。
路,也还很长。
*
岑佳宁一大早出门碰到了傅禹丞。
傅禹丞看看她问:“怎么一个人出门,不是一直和二少出双入对的吗,怎么,吵架了?”
岑佳宁笑一笑:“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们一直都是分开上班的,不同路。”
傅禹丞嘴角勾起笑意:“既然不是同路人,那就迟早还是得分开的。”
“你说的没错。”岑佳宁看着他,点点头,“比如我和你就不是同路人,所以我们迟早还是要分开的。”
她说着就要从他身边走过,傅禹丞终于忍耐不住,拉住她道:“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吗?”
岑佳宁转头看他一眼:“你的良苦用心,是什么?”
“王佩琴母子伪造了你父亲的遗嘱,难道之前你就一点都没有怀疑过吗?”
岑佳宁冷笑:“怀疑过又怎么样,没有怀疑过又怎么样,这都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闹这么大一场,又是打官司,又拖上顾家,除了告诉我遗嘱是伪造的,还能顺便将顾家置于风口浪尖之上,傅禹丞,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聪明人,你算得到的东西,我未必看不透!”
傅禹丞看了她半晌,忽然笑了:“是了,岑总一直都是个聪明人,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知道就好!”岑佳宁甩开他的手,“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做这么无聊的事,本来大家都可以相安无事的,不管怎么样,岑佳俊都是我弟弟,在我爸爸心里,他虽然不是个好儿子,但也确确实实是他的儿子,我从来都不希望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你却非要逼我做决定,傅禹丞,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我替你做决定?”傅禹丞不解地看着她,“做错了事的人,犯了罪的人,难道不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吗?”
岑佳宁忽然就笑了起来:“傅禹丞,你知道你和振翊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
“什么?”傅禹丞一愣。
“你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你决定的,你觉得是对的,你觉得是对我好的,但却从来没有尊重过我,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但振翊不同,他会跟我商量,任何事情都是我们商量出来的,如果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他一定不会逼我,这就是你们两个最大的区别。”
“你忘了他之前逼你离婚了吗?”
岑佳宁深吸口气:“这就是你和他之间第二个大的区别,那就是他能听进我的意见,并且改正,而你永远听不见,我说的任何话你从来只会当耳边风,你从来只会自以为是,按照你的喜恶做事,而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
傅禹丞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岑佳宁已经掸掸衣袖走出门了。
“岑小姐,要帮忙吗?”六个保镖已经就位,看到她身后跟着的傅禹丞,忍不住上来问话。
岑佳宁笑笑:“放心,他跟不远的,毕竟他还有争夺财产的大业要完成,怎么能多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呢?”
保镖帮她开了车门:“岑小姐请上车。”
岑佳宁没有回头多看傅禹丞一眼,直接就上车走了。
“是直接去公司吗?”保镖问。
岑佳宁点点头:“是!”
车子很快到了国洋楼下,办公大楼大堂,一个女人正在等她,一看到她以后就赶紧跑了过来:“小宁……”
保镖立刻挡住了她。
岑佳宁看到来人之后忍不住笑出声:“大姨,真是稀客啊,好久不见。”
“是啊是啊,我们真是好久没见了。”王佩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近身不得,心中别提多生气了。
特别是,岑佳宁并没有让保镖让路的意思。
“小宁啊,我今天是来找你谈点事的,你看……你这人一上来就把我挡住了,这样不太好吧,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呢。”
岑佳宁也保持笑容:“大姨,我觉得这样谈就挺好的,长辈这个事,怕是八竿子打不着吧?你妹妹又不是我妈,你老公儿子,更是跟我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您这是从哪儿排出来的长辈啊?”
王佩雪被噎了一句,差点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冷了一点道:“小宁,咱们能不能好好坐下来聊聊,我是真的找你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