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采儿急匆匆从外间赶来,站在门口对我福了一礼,急道:“娘娘,定国侯已到,在大厅内等候了。”
我同锦华皆一愣,同时转头望去,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谁在大厅?”
采儿道:“定国侯。”
“无逾?”
“对,定国侯说,是娘娘派人传召他来念喜宫相见。”
我一脸懵的与锦华对视了一眼,莫名其妙道:“我没派人传无逾呀。”
锦华道:“既然人都来了,那就去见见吧。正好,我也很好奇,这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战场之上有如神助的定国侯沈无逾,究竟长什么模样。”
说罢,锦华率先一步迈出去,我连忙对着镜子看了看仪容,接着几步追出去。
刚走到外厅,老远就听见晾儿的声音,兴高采烈道:“你就是定国侯沈无逾?太好了,我早就想见见你,是本太子派人传的你,传你来见我一趟可太不容易了,前几次我派人让你去学府等我,你怎么不理我啊?要不是这次我机灵,借用我母后的名号传你,我估计你还是不能来,来来来,这边坐,给我讲讲你鸿国边陲那一仗是怎么打赢的?”
我站在门口,气的胸口都快炸了,刚想冲出去,却被锦华一把拉住手腕,我看向锦华,锦华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又抬眼看向晾儿,含笑不语。
我蹙了蹙眉,咬了咬唇,终是没出去,站在原地继续听他们二人的对话。
无逾依旧是那般儒雅瘦弱,他冷冽的声音淡淡响起:“太子殿下,想听边陲哪一仗?”
晾儿几步走到无逾对面,小手搭上无逾的肩膀,一副好哥俩的模样,眉飞色舞道:“就是鸿国大军夜袭你大营那一仗,你是怎么反败为胜的?”
无逾淡淡道:“因为之前我收到密报,有人传信告知我,鸿国主将计划派兵偷袭我军中大营,故,我早有准备。”
晾儿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原来是这样啊,传信给你那个人是谁啊?你安排在鸿国的内应吗?”
无逾定定望着晾儿,轻声道:“不是内应,是,我的一位故人。”
“哦。”晾儿点头,忽然话锋一转道:“定国侯,我拜你为师,你教我打仗好不好?”
无逾摇头:“太子殿下还小,不适宜学这些。”
晾儿凑近无逾小声道:“你是不是不想收我做徒弟?”
无逾一怔,轻笑道:“不是。”
晾儿眼珠一转:“只要你答应收我做徒弟,教我打仗,我就告诉你个秘密,怎么样?”
无逾眼中带着一丝笑意:“什么秘密?”
晾儿凑近无逾认真道:“我母后给你写了首诗,被我父皇发现了,我父皇发了好大的脾气呢,你要是答应我,教我打仗,我就把诗词的内容告诉你。”
我怒喝道:“言之晾!”
锦华在一旁摁了摁自己的耳朵,笑的乐不可支。
我被晾儿这个小兔崽子气的快得心梗了,几步走进大厅,揪着晾儿的耳朵怒道:“言之晾,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晾儿掰着我的手求饶道:“娘,娘耳朵掉了,娘。”
无逾眼含笑意的望着我:“柔儿,算了。”
我松开手,推了晾儿一把,气道:“滚回你院里去。”
晾儿捂着耳朵,委屈的望着我,哽咽道:“娘,你再让我同他聊两句,行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把他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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