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远在一旁冷眼旁观,这时忽然站出来恭敬道:“请问陛下,先皇国丧的头送人选,是否可以确定了?”
我蹙眉冷声道:“先皇国丧的头送自然是新皇,这需要什么可商定的吗?”
烈远冷声道:“自古以来,父亲故去,头送皆是曾经爱子,陛下最宠爱的并非新皇,而是九殿下。这一点永宁公主应该比老臣清楚。”
我冷下脸对烈远道:“你的意思是应该让九殿下做头送?”
烈远道:“回永宁公主的话,这不是我的意思,这是先皇的意思。先皇曾与烈远明言,若不是九殿下做头送,那便不用给他下葬了。”
我闻言微微眯起眼,我了解烈远,他不会撒谎。
烈远既然说言永和说过这样的话,那言永和就一定说过。
这个言永和是真喜欢言则璜啊。
我低声道:“那就让言则璜做二送吧。”
烈远又重复道:“先皇说,若不是九殿下做头送,那便不用给他下葬了。”
我闻言冷笑出声,看着烈远眉峰一凛,高声来:“来人。”
“在。”
我寒声道:“将言则璜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是。”
烈远眼眸一窒,望着我呵斥道:“烈柔茵,你敢。”
我盯着烈远寒声道:“烈远,你此刻清楚自己的身份吗?新皇是君,你是臣,你再敢对新皇不敬,我即刻夺你兵权!”
烈远脸色煞白后退一步,颤抖着身子,喃喃道:“好,好,我养出来的好女儿。”
我看着烈远冷目上前一步:“今儿,是你害了言则璜,希望你引以为戒,不管是谁,只要敢对新皇不敬,我烈柔茵对他都是零容忍,你们听懂了吗?”
我此刻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这里头自然也包括沈木霆。
沈木霆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恭敬的拱手道:“臣,遵旨。”
烈远面色僵硬的望着我,良久,也拱手道:“臣,遵旨。”
让我诧异的不是沈木霆跟烈远,而是言则璜,他不喊不叫也不骂我,冷静的仿佛换了一个人。
他面无表情的随着禁军出了乾清宫的大门,自始至终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什么都没说。
我纳闷的盯着言则璜,今儿他是怎么了?
父亲去世,性情大变了?
如此镇定,也不是他的人设啊……
我狐疑的望着言则璜的背影发了好半晌的呆,终于无逾在一旁提醒我道:“柔儿。”
我一怔,忽然反应过来,我刚才望着言则璜的背影竟然走神了。
我回头看了言则璧一眼,只见他懒洋洋的坐在主位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镇定自若的看着我发号施令。
虽然我是他的人,但这场面不管怎么看,都像是我在挟天子以令诸侯……
我轻‘咳’了一声,对沈木霆道:“军中之事,你还是向陛下汇报,从今天开始护国军听从陛下号令。”
沈木霆欲再张口,我抢先打断他冷声道:“沈木霆,要是你觉得向陛下汇报很为难,违反护国军的军纪,那我可以为护国军换一个主将,我并不觉得这样做很麻烦。”
沈木霆闻言,望着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戾气,我淡定的站在原地回望他,丝毫不为他眼中的怒容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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