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言则琦,而是转头望向一旁的无浅,平静道:“传信给无风,无浪,让他们二人带着定国侯府亲兵去三殿下府邸,将言则熙的一双腿,给我打断,记住,把所有的骨头都给我敲碎。”
无浅一怔,随后拱手领命道:“是。”说完转过头,飞身而去。
皇后嘶声喊道:“沈无逾,你疯了?”
无逾忽然又轻笑出声,他这一笑,皇后竟然被骇的生生后退一步。
皇后惨白着一张脸,望着无逾强撑道:“你……”只说出这一个字,接下来的话,就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蹦不出来。
别说皇后了,他这一笑,把我笑的腿肚子都直转筋,实在是太骇人了。
而言则琦,则是直接后退两步,双手有些发抖的扶着旁边的雕花木椅,看样子已经彻底放弃劝说无逾了。
此时,我同言则琦都是一副心惊胆颤的模样,惊恐的望着无逾,不知道他又会下什么命令。
无逾盯着皇后轻声道:“你赶紧滚,你再多恶心我一会,我立刻命人把言则熙的头盖骨敲碎。”
皇后闻言,霎时双眼爆出血红的光,愤恨的盯着无逾,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将他撕碎。
无逾丝毫不理会皇后的愤怒,脸上一副轻蔑的嘲弄之色。
无逾缓缓抬起手,指着地上被他踩碎的锦盒冷声道:“我一会找太医会诊,一块来研究这药里的猫腻,若我找出一星半点对柔儿有害的东西,若柔儿这一遭抗不过去,我立刻命人把落葵公主的头盖骨也敲碎,你,听懂了吗?”
皇后闻言,身形晃了晃,接着闭了闭眼,勉强深呼吸了好几下,终于勉力睁开眼,嘶声道:“若这药,真的是治伤的圣药呢?”
无逾轻笑道:“那就算言则熙倒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他是你儿子。”
皇后咬着后槽牙,一双眼眸流露出血红的恨意,我见她嘴角竟有淡淡血丝渗出,皇后竟然恨的将自己后槽牙咬出血来……
皇后站在那,望着无逾,气的额间青筋暴起,但她还是面带微笑的一步一步走向无逾脚边,蹲下身将那锦盒小心的捡起,随后站直了身子。
她死死的盯着无逾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嘴角忍不住颤抖,她强迫自己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望着无逾颤声道:“既然沈世子今日心情不佳,那本宫就先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僵硬的转过身子,看样子是想离开。
无逾淡淡道:“无波,将锦盒拿回来。”
“是。”无波领命,几步上前,从皇后手中夺回锦盒,将锦盒握在手里,立在一旁。
皇后僵硬的转过身子,直直的望着无逾,哑声道:“沈世子,你敲碎了吾儿的腿骨,这都不够解气吗?这续青丹是治外伤的圣药,我只是想拿回去,给吾儿治腿而已……”
无逾平静道:“不行,我需要这个锦盒,陛下醒来时,我要对陛下有个交代。”
皇后咬牙道:“沈世子,那……本宫就在这等,等你召集太医,验完药,确定他无害后,可否将药还给我,让我拿给吾儿治腿?”
无逾平静道:“你想多了,这药不管是真是假,都只能是假,不然我有何借口,打断言则熙的腿?”
皇后不敢置信的望着无逾,嘶声道:“沈无逾,二十多年,我竟然没看出,你竟是个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无逾不耐烦道:“你没看出来的事,多着呢,赶紧滚,你滚了,我还要进去陪柔儿。”
皇后脸上的每一寸肉,几乎都在不停的颤抖,半晌,她喉头一哽,‘噗’的一口血,吐在大殿的地板上,身后的丫鬟,慌忙上前扶住她,哭喊道:“娘娘,你怎么样啊?娘娘?”
皇后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边的余血,一把推开上前扶住她的丫头,哑声道:“沈无逾,你够狠。”
说完耿着脖子转过身,迈步走出了念喜宫,我在她身后望着她的背影,一步两步三步,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
言则琦站在一旁,怔怔的望着无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无逾转过头冷冷的看了言则琦一眼,平静道:“幸亏言则璧,没让你来守着她。”
说完这句话,无逾便沉着脸,走回了内室。
言则琦咽了口吐沫,站在一旁,望着无逾的背影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