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怕。
他轻吻我,伸手解开我的衣带,我望着他,双手紧紧的抓住床单,我知道这几日无逾对我疏离,他一定是因为言则璧的事情在生我的气。
如果现在我不由着他,恐怕我就要失去他了。
我由着他接下来的为所欲为,我紧紧闭上了眼,抓紧了床单,心里想着忍一忍,忍过去就好了。
可是久久无逾再没有下一步动作。
直到一滴滚烫的泪,‘滴答’一声,滴到我的脸上。
我惊慌的睁开眼,看见无逾满眼痛楚的望着我,眼里的悲伤让我整个人瞬间窒息。
他坐直了身子,低垂下头对我道:“我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
我跪坐在床上,望着无逾,泪如雨下,摇头不语。
无逾回首望着我:“柔儿,我会一直等你的,等你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意,只到你真正弄清楚,你是爱他,还是爱我。等你正式给我答复那天,我立即迎你入门。”
我不敢直视无逾的目光,胡乱的擦着眼泪,穿好衣裳。
匆忙的跑出定国侯府的大门,骑马往边疆城行去。
我知道无浅定会在身后跟着我,但我不想理会,我只想逃离无逾身边,这几日在无逾身边的压抑,已经压的我透不过气来。
就在我回了边疆城的第二日,无浅来告知我,无逾回了京都。
我听到无浅的话,几乎在一瞬间,眼泪滑落,转身回了房间,留下一脸错愕的无浅,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我回了房间,抱着自己的肩膀,哭的撕心裂肺,我知道是我先伤了无逾的心,我对言则璧的维护击碎了我们之前的感情。
是我让无逾失望了。恐怕那日他答应了我放过言则璧,也是在变相告诉我,他……放弃了我。
烈远第二日来房里寻我,对我道:“边疆已经无事了,你跟金家那丫头一块回京都吧。”
我抱着腿坐在床上,低垂着头,含糊不清的应了他一句。
他看着我的样子也没再多问,而是无奈的摇头出了房门。
镶玉跟品媛来陪了我两三日,终是劝我道:“柔儿,我们回去吧,听说言则熙被下了大牢,你不想亲眼见证他被正法吗?”
我望向她俩道:“我不敢回去。”
镶玉不明所以:“为什么不敢?”
我摇摇头:“我害怕京中的人,京中的事。”
品媛小心的问道:“柔茵,你现在心里喜欢的是六殿下,还是沈世子。”
我抱着膝望着品媛,心里反复在思索这句话。
对啊,我现在喜欢的到底是谁呢?若是无逾没说透之前,我可以义正言辞的说,我喜欢的只有无逾,可是自从无逾点破以后,我就像是被人一下子扯掉了遮羞布般无助,我竟突然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品媛见我不回答只是发愣,握着我的手继续道:“若柔茵是因为那一夫一妻喜欢沈世子,那现在六殿下也应了柔茵这个要求,而且柔茵……已经是六殿下的人了,柔茵为什么不考虑考虑六殿下?”
我眨着眼睛看她,淡淡道:“言则璧在哄骗我,他做不到的。”
品媛一怔:“为什么沈世子说这话,你就信,而六殿下说,你就觉得是哄骗?”
我摇摇头道:“没有那个帝王,会一生只许一个女子。”
品媛倒抽了一口凉气道:“柔茵,你的意思是,六殿下以后会是……”
我望着窗外怔怔低语:“言则璧,他是个天生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