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这么说的?”
飞舞用力点头:“六殿下听完太医的话,脸色黑的可怕。”
我蹙着眉:“言则璧还没走?”
飞舞看了我一眼小心道:“小姐昏迷了一天,我找了寻多大夫都看不出原因,我没办法拿着那日小姐给我的令牌,去六殿下府求救……”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飞舞这个小细作,也算对我有心了,我知道言则璧管理下属极其严格,特别是手下的眼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不得主动去联系他,或者联系上级了,看来我昏迷的时候,飞舞确实吓坏了。
飞舞忐忑的望着我:“小姐,你是不是怪飞舞自作主张。”
我柔声道:“怎么会呢?你也是为了我好,而且我就是被他气病的,不找他找谁?”
飞舞表情复杂的点头强笑道:“小姐我去把太医找来,给你把把脉。”
我点头同意,她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我看向桌台上的黄历若有所思,我昏迷了两天,也就是说大军压境已经五天了。
我掰着手指头算,这样说来,我最晚今天就要启程,赶往边疆需要三天,那就是第八天,距离爹爹被公主使团刺杀,还有两日。
飞舞请来了太医,太医装模作样的号了半天脉,连声奇怪:“你昏迷时,脉搏若有若无,几乎等同于身消之人,可现在醒了,脉搏竟然自行恢复正常,当真是奇怪的紧。”
我编了个借口给太医解惑:“人的心情差时,整个人都不想活在这个世上,自然脉搏若有若无,现在心情好了,重新觉得生活充满希望,自然恢复正常,心是人最好的良药。”
太医眼放精光的望着我,点头赞同:“姑娘所言极是,希望姑娘能一直开心,身体健康。”
我对飞舞道:“一会上账房,支二十两银子,谢谢太医。”
太医连忙起身摆手:“老朽受六殿下所托来给姑娘瞧病,没做什么姑娘就自愈了,老朽无功不受禄,可不敢拿姑娘的银子。”
我点头笑道:“太医不必客气,这银子就当六殿下给的。”
太医一怔,随后拱手道:“是。”
我让飞舞唤来恒春,恒春进来后,我假意先询问了几句镶玉的近况,然后佯装不经意对飞舞道:“我有些饿了。”
飞舞赶忙面带喜色的出去给我弄吃的。
我对恒春低声道:“你去弄两套男装,一套是飞舞穿的,一套是我穿的。再兑换些银票,买三匹良驹,晚上我们三个赶赴边疆。”
恒春望着我眼波一闪:“今夜?小姐你的身体……”
我摇摇头:“我无事,按我说的办,还有记住晚上出发前,不要让飞舞知道。”
恒春惊诧的抬眼望我,随即点头出去了。
我起身唤来采儿,给我打些热水,想好好泡个澡,采儿命下人把木桶灌上热水,撒上花瓣,我让采儿给我搬了把椅子,放在木桶边,就让她退下了。
我慢悠悠的褪掉衣衫,把衣衫放到椅子上,踩着椅子进了木桶,缓缓坐在水里,整个人舒服的长叹了一口气。
“真是没有比泡澡更舒服的事了。”
额头靠着桶边眯着眼想对策,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极猥琐的调笑:“泡澡时不要睡,会溺水的。”
我猛然睁开眼睛,是言则璧。
我瞪着他:“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言则璧把我木桶边用来放衣服的椅子拉了拉,把衣服丢到一边,他自己坐了上去,扒在木桶上,嘴角含笑的望着我,无赖道:“你脱衣服的时候。”
我气急,咬着牙恨道:“你真是跟人沾边的事一点不干。”
言则璧眼眸一缩,看着我的表情若有所思。
我没好气道:“看什么看?”
言则璧低声道:“从未有我看不懂的人,唯独你,我是真的不懂。”
如果他这话与旁人说,别人肯定会以为他在随口胡吣,但是我知道,这应该确实是他此时所思所想。
我抿着唇瞪他:“这就是你偷看我洗澡的理由吗?”
言则璧意味深长的浅笑道:“恒春出府了,即便他回来也无所谓,因为诛风就在外间守着,我劝你与我说话时,还是客气一点。”
我闻言警惕的缩了缩身子,双手不自觉的抱在胸前,颤声道:“怎么?你还打算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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