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计两个月前才来到北州?这说明之前哥哥从矿上放他回去之后他并没有直接回到北州,亦或是中间遇到了什么危险么?
宗枲的脑袋里快去捋顺着这些线索。
“还有呢,听说三皇子的记忆出现了紊乱,听说他无法记起之前发生的事情。”阿蓁说道。
那他们之间的相识呢?他也忘记了么?宗枲这样无声地问着自己,也无声地问着她心里的阿稷。
虽然知道自己来到北州是一场豪赌,虽然知道自己别无选择,无非是自愿和被迫。可当心中的幻影被戳破的时候,她仍是那么的伤心和无助。
若是没有敦使她努力生活下去的念想,只是让自己作为一个献祭,从一个牢笼去往另一个牢笼。这样的日子究竟有什么意思呢?
但让她感到神伤的是,若之前从未遇见过他,她或许可以在黑白的世界中不温不火、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只是他曾为她点亮了生命中的色彩,如同偷了腥的猫儿,总安耐不住自己的鼻子去寻求更美味的食物。
那颗已经装下五彩斑斓的心,她已经无法控制了。
“阿蓁,我想要再搏一把。只为我自己内心的安宁。”宗枲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少有的冷毅和坚定,让伺候在身边的两个小侍女未知触动。
在漫漫长夜中,她们听到了眼前这位养在深闺的公主曾经所经历的那些荒诞的故事。虽没有切身的体会,但这些言辞的描述也在她们的心口上砸出一道裂缝,照入一丝五彩斑斓的光。
而看到那个由隐忍,到试探,到为那五光十色一搏的女子,此刻决定作出向着光而奔跑的姿态,她们虽无法全部地理解,但仍表示赞同。
“公主,需要我们做什么呢?”阿蓁率先开口。
“帮我准备一套男子的商人的装束,我想要用当年他遇到我的办法,再见他一次,唤回他的记忆。”宗枲说的坚决,虽然她并不知道这样的办法能否让他想起与她同处的那段时光,甚至不知他是否愿意配合自己找到自己的过往。
但她飞蛾扑火般的愿意为之一试。为自己,也为那个一步一步住进她心里的,阿稷。
好些天的对北州话的学习,让她虽然对北州话的发音掌握的仍不算熟练,但假扮一个随送亲队伍来北州经商的中州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若说唯一的问题,就是她的皮肤过于白皙,身体过于矮小。
不过这些对于宗枲来说又不成问题。她和阿蓁、阿黛将那鞋子做出了改造,虽然走起路来有些别扭,但足够让她的身高看上去与一个中州瘦弱矮小的男子大致相同。暗色的眉粉刷在身体露出的部分,则盖去了原本白皙的皮肤。当然,这些都是阿黛在与她偷偷溜出公主府后,在外面完成的。
阿黛看着眼前化妆成一个精壮干练的售货郎的公主,心里说不出作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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