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冬,冷的让人瑟瑟发抖。两朵在南方长成的娇艳的花朵,在寒风的中走的很是困难。
为避开人们的眼线,更是怕被中州来的人认出来,阿黛和宗枲索性把自己包裹的像一个大粽子,围着的厚厚的围巾,只露出了两双美丽的眼睛。
可是,玄计究竟在哪里呢?当宗枲站在当街的正中,她甚至有些无助地看着四边。难道去打听么?可是她们的北州话说的并不好,而随意去打听当朝皇子的居所,只怕是要被人当敌探被捉回去吧。
但总在街上也不是办法,两人因寒冷,双脚冻得几乎僵住,帽檐上也结了厚厚的冰霜。“听说酒楼是信息最丰富的,咱们要不去酒楼避避寒?”
阿蓁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看上去新建的酒楼,旌旗上的字她们并看不明白,但看着往出的客人,阿蓁猜想,那一定是个酒楼了。
宗枲内心觉着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她和阿蓁一起进了去。
果真,不出所料,楼内多是席地而坐的北州男女,三层的楼阁围成了烟囱状,中间有些独立的帐子,作为封闭式的隔间。室内有些嘈杂的,男女间的嬉笑声,让宗枲多少有些紧张。
这并不像是她印象中的酒楼,但男男女女却真切地在一起纵歌饮酒。
一个高大而威猛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眼前,他戴着一顶毡帽,发辫垂在两侧,脸颊的棱角极为分明。而她则需要高扬着脑袋才能够看清他的模样。
“中州的姑娘,你们好!”他的中州话说的并不算好,但还好宗枲和阿蓁能够听懂。
阿蓁站在宗枲前面,“这位壮士,我们来吃酒的,不知可方便帮我们安排个座位?”
阿蓁说的缓慢,但看周遭那些个不善的眼神,总让她汗毛倒立起来。
眼前那高大的男子面上奇怪的表情,让阿蓁看的很是奇怪。但他还是为他们引了方向,是一个相对僻静的坐塌。而上的酒食也都是北州的特产,只是宗枲和阿蓁一向是吃不惯这些或坚硬、或流着鲜血的东西。
“公主,这周遭的男人看上去都那么的不怀好意,他们说的话咱们也听不懂,要不……”阿蓁扯了扯宗枲的袖子,在这样的环境中,她的确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宗枲从进来就一直头皮发麻,到现在为止,她仍是麻嗖嗖的。看着眼前的美食和美酒,她十分地后悔为什么会进入到这样一个地方来。而远处帐子中传来的一些奇怪的声音,让她意识到似乎自己所来的这个地方并不简单。
这难道是……阿蓁和宗枲相视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连带着没上满的酒菜也顾不得管,飞也似的向帐外跑去。
可这一行径被周遭的人看了,只以为她们是来吃独食的,再加上是外族,定不手软。还没等她们跑到外面,就已经被那高大的男人一手一个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