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道。
“你认为我不是沈策的对手?”楚睿问道。
“卑职只是希望能百分百保证世子的安全。”单驰道。
楚睿沉吟稍许,单驰跟随自己多年,忠心耿耿,不忍让他过于为难。
“罢了,那就听你的吧,这江南乃游玩圣地,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好好游玩一番倒也可惜。”
闻言,单驰如释重负,大大松了口气。
若有盖刑随行,加上世子本身就实力不俗,想必应该万无一失。
另一边,泰仁医院。
拓跋家一家离开酒楼后就径直将拓跋晨送到了这里。
此刻他的伤势已经做了处理。
拓跋晨的耳朵上裹着几层厚厚的纱布。
他手里攥着一面镜子痴痴呆呆的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泛红,欲哭无泪。
姚梅坐在病床一侧的椅子上,面容憔悴的看着自家的宝贝儿子。
拓跋宏义双手负后,站在窗前望着外面,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病房的气氛沉闷压抑。
原本趾高气昂的去兴师问罪。
岂料却搞成现在这副凄凄惨惨的样子,是这一家人始料未及的结果。
“我的耳朵......我这副尊容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干脆让我死了算了!”
良久后,拓跋晨突然声泪俱下道。
他的相貌算不上特别出众的,可整体也称得上仪表堂堂,气质卓越。
可现在骤然失去了半只耳朵,而且已经过了重新接上的时限,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另外,更甚者,他的未来家主之位保不保得住恐怕也有了悬念。
毕竟像拓跋家这样的大家族尤其注重门面。
如果将来的家主少了一只耳朵,这......有损家族的形象。
尽管他父亲为现任家主,他自己拥有一定优势。
可如果家族其他长辈跟目前家族中的核心成员以此来攻击他,结果有未可知。
“晨儿,晨儿,现在的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一定有其他办法治好你的耳朵的。”
“别胡思乱想,我跟你爸一定会想办法的。”
姚梅眉头紧锁,连忙出声宽慰道。
“爸,妈,这一切都是因为沈策而起。”
“我一定要报这个仇!”
“我要沈策那个王八蛋碎尸万段!”
拓跋晨双目赤红看着姚梅,咬牙切齿的说道。
面目狰狞,状若癫狂。
他的耳朵明明是自己对单驰出言不逊,被单驰所伤。
可他知道楚州王府拓跋家显然吃罪不起,找楚三世子寻仇无疑是自寻死路,只能把仇恨转嫁到沈策身上。
“儿子你放心,爸妈一定不会让你平白遭罪,一定让那沈家的小子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姚梅抓着拓跋晨的袖子,信誓旦旦道。
随后转移视线看向拓跋宏义,语带不满道:“宏义,儿子都成这样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拓跋宏义自从来到医院后就一直表现的格外沉静,几乎一句话都没讲过话。
愁眉苦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此时正站在窗前出神的拓跋宏义似乎才回过神来。
侧过脸用余光匆匆瞥了姚梅以及躺在病床的拓跋晨一眼,依旧保持沉默。
他身为拓跋家家主,自然有过人之处,至少相较于这对母子,更为冷静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