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县里,白米就已经脸色惨白,头痛欲裂。
“我想下车。”
白饭……
我已经努力开得很平稳了!
“爸,这里离考试点不远了,我们先下车,让小米走走缓一会儿。”
白米没有想到这突如其来的晕车会这么强烈,整个人挂在肖锦城身上,感觉自己像一条快要窒息的鱼!
一下车,她就大大呼了一口气,绷着的身体开始慢慢松驰!头痛开始从捶打变成了顿打!
白米整个人靠着肖锦城支撑只往前走,肖锦城担心的点按着她的虎口穴,带着她走得很慢,找到路边一棵大树,两个人停了下来。
“好一点了吗?你不是喜欢树木的味道,我们在这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白米轻轻嗯了一声!
白米不知道自己这被细心呵护的样子落入不远处一个女人眼里。
穿着花衬衣,绿军裤女人停了一下,哼哼两声就踩着自行车又飞快离开了!
路旁院外,五六米高的大树,绿荫如盖,一串串洁白的槐花缀满树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素雅的清香,沁人心脾。白米靠到树上,闭上眼深深吸了几口气,又按了按自己太阳穴,感觉精神回来了一点!
“你知道这是什么树吗?”
肖锦城担忧的看着血色全无的小妻子,听着小妻子的问话,抬头细看,
“槐树!”
白米强自笑着眯了眯眼,轻轻挠了挠男人的手心,
“是啊!槐树,自古以来就有功名树之称,三公之树,我们今天一下车就能遇上这么大一颗开花槐树,说明这次考试,我们必然高中。所以,不用担心,借着这槐花香给我汲取能量,我马上就能好的。”
也许是真的花香怡人,也许是心理作用,反正在树下呆着三五分钟,白米就能自己行走了。
“美人,我们走吧。”
肖锦城却让小妻子站到槐树三米远外的地方等着。
他走到侧边拿起一根带钩的竹杆,一挥杆,枝头震飞出无数花瓣,飘飘散散如一场花雨,一双燕子从高枝穿飞而过,一串洁白的槐花像迎风摇动的风铃,飘摇往下,肖锦城站在树下花雨中,轻抛竹竿,抬手就接住最翡丽的那一束,转回身举起花儿,对小妻子轻扬着笑脸。
白米不近亦不远的看着男人,此情此景,
让她想到宋代晏几道的那首词,《临江仙·梦后楼台高锁》。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她突然有点感伤。
前世今生,她看过很多男人。
从贩夫走卒到世家高门再到皇家贵子,从边关战士到清贵文仕到庙堂王者,也只有一个他,让人恨欲不能,缠绕心头,如朱砂痣!
她突然跑了过去,拉着男人的手就跑。
“傻瓜,门里人要追出来了,”
果然,院门打开,一个老妇提着篮子站在门口,一脸艳羡的看着牵手跑开的一对男女。
“年轻,真好。”
肖锦城轻笑着跟着小妻子跑在窄狭的小巷子里,把那束花好好的护在怀里,转过巷子,两个人才停了下来。
肖锦城看着小妻子俏红的脸,把花束轻轻放到她手心。
“给你,不舒服的时候,就闻闻!”
两个人到了考场外,看到排队进场的人群,相视一笑。
白米把那一束槐花放进了布袋,正打算去排队,
就听到身后气喘吁吁的叫唤声。
“小米,小米……”
白饭端着一白瓷盆绿植,跑得大气呼呼,引得周围的人都瞪眼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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