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吴七半调侃的:“大哥,我在当半年凑够两年整就跟部队退伍,到时候来你这帮忙咋样?”
但老吴却吐了口烟:“你们还有退伍这一?不是想当多长时间的兵就当多长时间的兵吗?再你不跟着李焕混,你跑来跟我混那多没出息?这一年多的兵白当了?”
被老吴的没法往下接了,因为这里头事吴七自己心里清楚,但不能跟老吴,这事关重大,最算日后解决完平静了,那知道的人还是有危险的。因为五行组的人都是一起长大的,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应该就跟兄弟姐妹似得,但吴七没想到他们动起手来是真狠,还真不顾什么情谊,李焕的清理肯定是把他们给杀了,他既然对那些从一起长大的人下如此狠手,更别提自己这个才认识不久还没什么用的人了。吴七想的不是没有道理的,可他日后才真正明白这里头的事,并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在面上摆着的,只有挖掘深入才会真正懂得。
这个咱们国家的兵役从民国时期的二几年开始执行,一直到五五年后才开始新中国的兵役,这期间因为战乱等因素,所有的士兵都属于志愿兵性质的,那都是无限期兵役,不是当几年之后就可以退伍回乡了,没有这么一,都是那些主动提出来要退伍的得经过上级的审批后才能同意放走了,要不然就一直当兵吧,别想跑了。
但在解放后,那因为治军治民讲究的东西很多,战士不准拿老百姓家里头任何东西,就是那不拿一针一线,这老百姓则要求人人平等,没有以前的老爷什么阶级地位,也不准搞这些事情,所有人都得工作,到处都在招工,曾一度人人都有工作,虽然都是靠人力效率不高,但这过亿的劳动力,还是在钢铁等一些军工业产量爆发性的增长了,为日后做出了铺垫。
老吴其实把他自己以前的遗憾都想让吴七提他完成了,就算没那么出人头地,但起码也得活出个名堂来,所以吴七他当两年兵就要退伍来跟他守着破旅馆的时候,老吴就有些生气了,认为这个孩子想法太没出息,都有李焕带着还那么窝囊,有烂泥糊不上墙了。
吴七没法实话实,只能憋着不吭声,他觉得自己的本事那是远远不够的,想去李焕那更是属于天方夜谭了,不由得就有些郁闷,也没话。
不过也是巧了,这哥俩正犯膈应的互相之间都不话的时候,忽然从外面探进来一颗脑袋,那是个四五十岁的糙汉子,瘦了吧唧的满脸都是胡茬子,那脸红的就跟喝酒似得,裂开嘴露出满口的破牙:“老吴啊!我路过那大门排,正好看着一堆刚到的信,你是巧不巧,这正好上面就是你的,这不写着爱民旅社吗?我就给你捎过来了!”
这红脸的汉子不是当地人,也是从外地来的,但比老吴他们可要早的多了,那一张脸也不是喝酒闹的,而是在外头待的时间久的给冻的。这个人就好多管闲事,但不是什么坏人,可并不讨人喜欢,相反还有讨厌了,可老吴那是市井中的俗人,他跟这红脸的汉子能到一块去,这不经常就过来串门,有时候还能混上一顿饭吃。
老吴一听是他们旅馆的信,当时就想着是不是哪个住店的人留的地址?就招呼那红脸汉子:“大元进来吧,进来暖和一下,我看看那信是给谁的!”
红脸汉子名叫纪永元,别人则都管他叫大元。这个大元则钻进来半个身子,却不敢把脚踏进屋里头,扭头到处的瞅了一圈,然后才把信抬手递给老吴,声的:“哎呀,我可不敢进你这了,让你那娘们发现了还以为是我来找你去玩钱的,还不得把我皮扒了?得了,这肯定是你的信,收着吧我还得去干活呢!走了!”
老吴没拦着他,而是盯着手中信封发愣,吴七感觉奇怪就凑过去瞧,但这信封上面只写着一行字“吉林省四平街站前爱民旅馆收”这个寄信人则是一个他们熟悉不能在熟悉的名字了,是那赶坟队的老四,李富德。
吴七一看是他四哥寄过来的信,当时就激动的不行,着急的从老吴手里头把信给拿过来,当着面就撕开了边,但里头只有半张纸。老吴都没去干,而是又掏出一根烟,竖起来在柜台桌面上磕了几下,把烟丝给压了压,用嘴叼住划着了火着后深深的吸了口,都没回头去看吴七直接就开口道:“是不是老二奔我这来了?”
吴七则显得比较激动,笑着:“对!二哥估计快到了!”
“哎呀,这胡大膀又来折腾我了!真是无奈了!”老吴抬手捂住了自己额头,但随后却转过头对着吴七呲牙笑了起来,他们哥三又重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