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文家房梁打的矮,屋顶瓦片铺的也比较凌乱,总之这不是什么好房子。屋外大雨滂沱,屋顶时不时就会有雨水滴落下来,正巧就有一滴雨水落在桌上的油灯里,“噗”的一声油灯熄灭了。
“哎?谁、谁把灯给吹灭了?”胡大膀正双手拧自己的那条湿透的裤子,突然周围黑暗来,就随口问道。
哥几个都光着的,衣服都脱下来拧干后找地方挂着,胡大膀干脆连裤衩都脱了,光着身子在屋里转圈晃悠。老四坐在炕上就对他说:“老二,你能不能把裤衩给穿上啊?不怕那草鞋底子顺腚眼钻进去啊?”
胡大膀其实是想把鞋里的水都踩出去,听老四说这个就不乐意的回话:“上一边去,我那裤头都快成湿抹布了,这要是还穿着裤裆里非得长撇来!”
小七没听懂就问胡大膀:“二哥,撇来是啥啊?啥东西哩!”
胡大膀呲着牙说:“这是我们老家的方言,其实就是那湿疹,红红的一大片,可刺挠了。哎!那灯灭了怎么没人去看看啊?抹这么黑我摔着怎么弄?”
老吴腰好半天才缓过劲,坐在炕上依着破墙,拍了拍小七说:“七儿,你人小腿轻快点,你快去看看吧,我都快让老二烦死了!”
小七答应一声,几步就走到桌边,低头去瞧这油灯,结果有雨水从屋顶滴落在他后脑上,吓的他一哆嗦,躲在一边抬头去看屋顶,然后对老吴说:“大哥,这房顶漏雨,都滴油灯里面了,得换油,不然点不着。”
屋子里面比较黑,但炕上还躺着一个人,就是刚才被老吴撞到的瞎郎中。哥几个都纳闷,瞎郎中怎么跑县城来了,还那么寸跟老吴打对面跑结果撞一起。老吴只是闪到腰了,但瞎郎中可能是碰到头晕过去,呼吸还算平稳没啥大事,就顺道把他也给一起拖进二文家了。
老五这时候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握着湿衣服,赶紧跑到炕边,把湿衣服举在瞎郎中的脸上,然后用力的一拧,哗啦一下浇的瞎郎中满头都是。伴随着一阵咳嗽声,瞎郎中悠悠的醒过来,打眼去瞧身边有很多人,吓的他喊出一声:“谁?你们干嘛的?我、我可没钱啊!”
胡大膀一听这个就来精神,堆着笑脸就凑过来说:“姜瞎子,我看你包里装了不少东西,啥呀,是不是什么值钱的啊?”
瞎郎中看不清人,但这个声音听着耳熟,眼珠子一转就明白过来,顿时是松了一口气:“哦,是你们啊!可吓死我了!还以为遇到劫道的了!”说完话顺势就撑着自己坐起来了,抹了一把满脸的雨水,然后摸着头顶的一个大包疑惑的问:“哎?这是哪啊?”
老吴本想抽根烟的,可哥几个全身都湿透了,连那几张千元的票子都湿透了,更别提烟卷了,干笑着说:“你忘了?咱们刚才在胡同里撞一起了,你这一脑袋差点没把我腰给撞折喽,等天好了,你一定得补偿我几贴膏药,当是撞我的赔偿了!”老吴他忽悠瞎郎中,还想要讹他几贴膏药。
可瞎郎中却捂着脑袋突然笑了,呲牙咧嘴的说:“不用等天好了,怎么这么巧我那包里就有现成的,专门治跌打损伤,一贴就灵,就没失手过,等我先把湿衣服给脱了。哎?我包呢?”说到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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