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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易却抿着唇不肯再说下去了。
他想要月娘一直纵着他,最好再久一点、再没有限度一点。就像那次被他拉着在书房里的荒唐一样。
后来,卢皎月还是和顾易认真解释了,“我和你兄长之间,并没有什么。”
卢皎月本来以为还要费力解释一番,毕竟顾易看起来误会很深的样子。但是意外的,顾易只是愣了一下,就非常肯定地给出的回答,“嗯,我知道。”
卢皎月
这误会解除得太轻
易,她自己都有点不太确信,忍不住略微怀疑地看向顾易。
顾易反倒主动解释,“兄长不是轻薄的人,无媒无聘,他不会”
他像是不太好意思说下去,委婉地,“毁了女儿家的闺誉。”
卢皎月“”
她听懂了顾易的言外之意,而且怀疑自己解释这个的时机不太对,毕竟刚刚亲近完了,脑子总是会那个方向偏,但她这个“没什么”不只是那方面的“没什么”,是真的什么也没有
卢皎月试图解释清楚,“我只是跟他见过几面而已,并不”熟识。
她把后面那两个字吞回去了。
在已经承认了那几封信是自己写的前提下,说是“不熟识”实在没什么说服力。毕竟那信里的内容实在有点儿要命,不到推心置腹的程度,不可能冒着风险送信过去。
可她又没法对顾易说出剧情的事。
卢皎月还在纠结,那边顾易在短暂的怔忡之后,脸上的神情一点点柔和下去。
他侧过去吻了吻身边的人,温声“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再纠缠这件事了。”
他其实很高兴。
月娘愿意绞尽脑汁为他解释这一点。
卢皎月“”
不,我觉得你不知道。
但如果要把事情说得清楚明白,又涉及另一个问题倘若否认了顾易他哥是那个旧情对象,她到底要从哪里找出一个并不在这个世界的前任
卢皎月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虽然不知道顾易到底怎么把逻辑圆上的,但是放任这个误会好像也影响不大,就是委屈顾易他那个早死的大哥背了好大一口黑锅。
卢皎月对不起了,大哥,委屈你了
大不了今年祭祖的时候,她给对方单独多上一炷香。
这件事虽然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卢皎月对那几封信到底是怎么被看出来的还是耿耿于怀。
但那天顾易明显一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的样子,卢皎月不好追着问下去。
等过了一段时间,觉得顾易大概把这事揭过去了,卢皎月试探地提出了再看看那几封信。
有什么问题,她自己找总行了吧
看着顾易的神情微顿,卢皎月还是退让了,“也没什么要紧的,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了,你若是不愿意”
顾易摇头“不,没有。本来就该月娘你收着的。”
顾易带着卢皎月去了看了信。
但在找到那些信的纰漏之前,卢皎月先看到了被顾易和信件放在一起的画轴,毕竟就体积而言,还是后者更显眼一点。
注意到卢皎月视线的落点,顾易将那画轴往前推了过来。
他略微垂了下眼,低声“本来该更早给你的。但是我的一点儿私心,一直留到了现在。”
卢皎月愣了愣。
她征询地看了眼顾易,
在对方默认的许可下,将那个画轴一点点展开。
等打开了一半,看到画中的人之后,她动作就顿住,不由地抬眼看向顾易。
顾易努力让神情显得平常,但是眼神中还是露出几分紧绷。
卢皎月怔然。
一些模糊零碎的画面从记忆里浮现出来,她这才恍惚,原来不是“偶遇”啊。
怪不得每次碰到人、对方似乎都穿得很鲜亮的样子。
她有点想笑,但是记忆随着时间褪色,当时的人也早已长眠于地下,那点微薄的笑意只刚刚升起,又被一些更沉重的东西压了下去。
卢皎月最终抬手,一点点将那并未展开的画轴卷了回去。有些东西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又何苦去从缝隙中一点点翻找那些注定会消磨掉的痕迹
顾易见此情形,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
但卢皎月却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你要画我吗”
顾易一愣,未开口的话塞住了。
卢皎月轻轻弯了弯眼。
不必那么“宽容”,你想要的、我都愿意一点点补给你。
她拉过顾易的手,指尖从缝隙中穿过,手指轻轻扣在对方手背上,“也可以找画师来,画你我二人。”
顾易怔神了良久,一点点收紧手指握住。
十指相扣,他哑着声,“好。”
少顷,又低道“还有青奴。”
卢皎月愣了下,莞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