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峰环视四周打量了一下,这间商铺有大概有八十多个平方,和一路走过来看到的那些连成排的商铺没有任何的区别。
室内除了一个老板桌和一个小茶台之外,就是四周的几排货架,货架上摆放着诸如一些电动工具,小型电器之类的样品。
骆云峰觉得像这样的一间商铺,混杂在这国际商贸城的几万家商铺之中,实在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大隐隐于市”,起码从毫不突出,毫不起眼这一点来说,这个地方算是成功做到了。
片刻之后,最里面的一排货架无声无息的滑开了,一个人影从后面转出来,正是那曾经在峰林海府出现过的安宪铭。
“执事,彭叔一直在等你们呢。”
“嗯,彭叔给我泡上大红袍了吗?”马文问。
“就是那几棵老树上的,平时见他自己也不大舍得喝的,您来了他才舍得泡上一泡的。”
“走,云峰,进来尝尝母树大红袍,这一口可是难得能喝到的。”马文招呼骆云峰一起进了里间。
穿过了货架后面,骆云峰发现这边连着的实际上是后面的一个商铺,只是这间商铺的正门是封闭起来的,四周的玻璃墙上都用广告宣画给贴的严严实实的,从外面走廊应该是根本看不到室内的情况的。
屋子里靠右边的角落里摆放着一张颜色漂亮的红翡原木茶台,一个六十岁左右,有点微胖头发花白的男人正坐在茶台前给面前的德化白瓷小壶里倒着热水。
“彭叔,您老好!您看上去可又精神了不少啊!”
“马文,就你小子会说话,呵呵,快来这边坐。”说话的这位彭叔便正是墨家显堂的司堂彭鼎山。
“彭叔,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骆云峰。云峰,这位就是彭叔,你们都在国内,以后多亲近。”马文给两人做了介绍,然后叫着骆云峰一起在茶桌边坐下来。
“马文,你爷爷最近身体可好?你们年轻人要多做点事,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日子过得轻松一点才好啊。”彭叔一边说着,一边用关公巡城的手法给三个白瓷杯子里倒上了绛红色茶汤。
“呵呵,彭叔您教训的是!我也有段日子没见到爷爷了。”
彭鼎山将两个杯子往前稍稍推了推,然后看着骆云峰说道:“小骆,嗯,真是年轻啊!好好!还不到三十吧?”
听到彭鼎山问话,骆云峰赶紧正色回答:“彭叔,我过了年就二十九了。”
“来吧,尝尝我这母树大红袍,既然能到了这里,就不要太拘束。”
“谢谢彭叔!”骆云峰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醇香的茶汤。
“咱们的情况应该马文都跟你讲过了,我墨家千年以来,除了自己门内的子弟以外,有的时候几年也未必能在外面收一个弟子。马文既然如此看中你,那你不用说必有些过人之处了,这小子眼高于顶,一般人是入不了他的法眼的。”
马文将小杯子放下,开玩笑道:“呵呵,彭叔您这是到底是夸我啊还是教训我啊?”
彭鼎山没有理他,接着对骆云峰说道:“入我墨门也没有太繁琐的仪式,首座不在的情况下,你只需在我们两人的见证下,对着祖师爷发下一些誓言,并承诺会终生守护墨门即可。”
“这些等下我会告诉你的。”马文在一旁补充到。
骆云峰听完点点头,这倒是比他心中预期的要简单的多。
马文起身走到墙壁正中的位置,推开了墙上悬挂的一块世界地图挂板,说道:“云峰,先来拜过咱们祖师爷墨子他老人家!”
骆云峰闻听赶紧起身来到马文身前站定,向那面墙壁的方向看去。
那幅大号的世界地图挂板无声无息的滑到了一边,露出了里面的一幅画像。
这是一幅颜色泛黄的古画,上面用简单的笔法勾勒出一个衣诀飘飘的人像。以骆云峰如今对古画的鉴赏力,明显的能看出这是东晋以前的画风。
这画上之人便是墨家真祖墨子无疑了!
自从这副古画显露出来以后,骆云峰的全部注意力就被集中到这画上的一个点上了,那便是墨子手中所持之物!
那物件非刀非尺,握于画像上墨子的右手之中,乍一看像是墨子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或短刀。
“这墨子手中的物件是什么?是不是应该是紫色的啊?”骆云峰脱口问到。
马文刚要张嘴,坐在角落茶台上的彭鼎山忽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两步便跨到骆云峰身前,铁钳一样的右手一把攥住骆云峰的胳膊,惊声问到:“你如何得知我墨家至宝是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