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因为经常在各个王府走动——我都不知道为啥他还不起兵造反——福王知道很多王府的隐秘,当然他为了自己能颐养天年,不被送去凤阳高墙,肯定不会全告诉我的,至少要拖个十几二十年,竹筒倒豆子也分倒黄豆和倒纳豆。
毕竟福王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胖子嘛。
唐王世子朱器墭并非天花,而是唇上生了个瘤子,并不会人传人,唐王是很想把他废掉,该立宠妃的儿子为世子,在嫡长子继承制下,废除世子只有“死因可疑”一法,即使藩王在封地可以随心所欲,也不能平白无故杀自己儿子,且碍于王太后反对,只能改为幽禁。
这是非法拘禁、私设刑狱,唐王此举已经严重违反了《光明法典》的刑律,很可惜他作为皇族不受法律管辖。
不过这难不倒我,法律制不了你,行政命令制不了你,我还有皇帝亲亲之宝,作为朱家大家长,在这个封建礼教的时代,国法有时候还不如家法好用。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我写完对唐王的处理意见,打算请礼部宗人府审查一遍,确定没有疏漏时,唐王府和南阳守道陈奇瑜同时发来两份奏疏。
唐王府上报的公文是上月寄出的,说世子因为风寒急病,已经不幸过世,恳请朝廷改封次子朱器塽为世子。
而南阳守道却是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奏报——世子是被他的兄弟毒死的。
因为唐王本人年事已高,时日无多,兄弟俩要是再不动手,唐王的位置就归正在被幽禁的世子了。
大猪蹄子生平最看不惯手足相残,血亲互弑,本来还想和和气气的解决这桩事,既然他们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我招来宗人府经历司的礼官,让他们清点唐藩世系的人数,然后命锦衣卫将全藩郡王以下都贬为庶人,罪名是唐藩协助两位郡王刺王杀架,意图不轨,欺君罔上,图谋造反,而郡王以上,包括世孙在内,统统押到北京来审理。
六部清流对此颇有微词,但我把“世子病逝”的消息在六部中传阅后,文官们也觉得这是唐王几个儿子有错在先,尽管皇上革除整个封国的做法有些过火,最好是暗中悄悄处理,让动刀子坏了规矩的两位郡王也跟着一道“病逝”,免得败坏朱家名声。
但我的做法也不算太过分,加上藩王本身就人人喊打,倒也没人不识趣,敢跳出来给唐藩宗室叫屈。
为了节约人力,我只派了一个班十二名锦衣卫去处理此事,也不怕宗室跑了,唐王一系在南阳可是大虫、恶蛟、朱由检一般的公害,当地百姓日夜盼着藩王宗亲滚蛋,即便有两个漏网之鱼走脱了,百姓也会自发把这帮讨厌鬼给抓出来。
当然我的时间很宝贵,哪有那闲工夫召集三法司庭议这种破事,所以我又调动了两支机动特遣队,悄悄的尾随其后,等他们走到石家庄的时候,就把那几个郡王全都超度,唯有世孙着实无辜,可以留一条性命,带到北京关两个月,就放回南阳吧。
到时候南阳只剩一个光杆藩王,想什么时候处理就什么时候处理,我也不用背负撤除藩国的恶名,还能趁机把封国百年经营的动产都搬空,岂不美哉?
毕竟藩王不是案板上的肉,一口气撤得太多,也是会有脾气的,眼下多事之秋,刚干掉了楚王福王之后,再对其他藩王动手,恐怕又要有哪位叔叔跳出来清君侧了。
藩王勋贵乃是大害,我为天下百姓除一害,午饭就该犒赏自己,不如加个卤蛋吧。
结果卤蛋还没端上来,吏部派人来找我了。
小吏说了个骇人听闻的消息——我刚刚干掉一个藩王,朝中平白无故又多出来一个公爵。
而且这个公爵并非是大猪蹄子出宫翘班用的“平阳公”名号,而是开国功臣,在两百年前就被满门抄斩的韩国公。
听起来就和科穆宁家跑到君堡来索偿帝位,而且是向奥斯曼帝国的哈里发讨要一样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