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按照规矩,客军来京,除非皇帝点头,不然是不能进城的,毕竟谁知道你是不是已经改信了长生天,改朝换代之后再悔过。
而且蒙古人据说人并不多,只有两万出头,不过两万蒙古人对两万关宁铁骑,显然不是袁崇焕的对手,所以他也没急着要进城。
尽管我是不知道剩下的一万五是谁报上来的,可能是某种赛里斯数学,在这一领域,官员们可是大师。
袁崇焕穿着官服,站在皇极殿侧门外,等着我前来。
我换上衮龙袍,拿了条手绢,往上头蘸点朱砂,捏在手里,然后唤来两个内臣,一左一右掺着我,作出病弱的姿态,小步走到平台上。
“爱卿,你可算来了,京城百姓之安危,大明祖宗只江山,全赖爱卿一人了。”
说着,我拿出手绢,猛地咳嗽,并确保袁崇焕看到了刺绣手绢上沾满了猩红的血迹。
看到这一幕,袁崇焕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臣死罪,未能把守边关,致使圣上为北虏所忧。”
我让血气远离面庞,无力的摆摆手:“生老病死乃是天数,朕偶感风寒,身体微恙,是朕福份薄,失了德,列祖列宗在惩罚朕,怎么能怪你呢。”
袁崇焕显然没听懂我话里有话,也可能是听得了却装作没听懂:“陛下,臣这就将城外的北虏尽数歼灭,尽数诛杀。”
我又摆摆手:“大可不必,那些是南下内附的蒙古人,都是良民,朕已经给他们分了地,往后便在潮白河北放牧耕种。”
袁崇焕一脸失望,蒙古人不比女真人,他们没八旗那么难对付,人头却很值钱,如果能把这“两万”蒙古人就地歼灭,不仅能挽回关宁军守边不力的名声,说不定还能从皇帝老爷这里兑点大米白面。
这着实不要脸,拿了赛里斯一半的岁入,居然还巴望着要首功。
但这也不能怪袁崇焕,我知道,整个辽镇那么多将门军头,都巴望着五十万两的辽饷零头吃饭,而另外的四百多万两都是朝中各位大佬的,具体是那些人我就不一一点名了,只能说官都很大,我也轻易动不得。
所以袁崇焕的日子也不好过,我听说他都两天没吃肘子了,估计就等着这些蒙古人的脑袋赚些外快,晚饭好加个鸡腿。
鸡腿是给不了他,我自个儿都不够吃呢,不过倒是能给关宁军加个卤蛋素鸡啥的——唯独不能给胶圈豆汁,弄不好会兵变。
于是我对身边的太监吩咐道:“传朕口谕,赏赐勤王的关宁军酒馔。”
因为正在装病,按照现在的人设我应该回去休息了,于是我又对袁崇焕道:“爱卿既然来了北京,不妨多停留些时日,过几天连着这两月的军粮一道带走。朕乏了,你也告退罢。”
袁崇焕肯定是想问我要点赏银的,毕竟从蓟州、山海关六百里加急跑回北京,如果将士们不拿点银子,军心必然浮动。
至于边镇戍边不力,放蒙古人直逼京师,那又不是大头兵的责任,冤有头债有主,不能因为山西镇、八达岭的守军作战不利,就处罚辽兵嘛。
袁崇焕面皮微动,估计本想一通吹胡子瞪眼,然而我好歹是个皇帝,赛里斯也没分崩离析,他也不是什么听调不听宣的节度使、并肩王,还没资格对我是脸色,只能千恩万谢的磕了个头,被太监们从宫中送走。
解决完这两件要紧的事之后,我总算有机会暂时搁置家事国事,拿出大猪蹄子的笔记,看看最近发生的事情了。
嗯,最近北京牛肉涨了,猪肉也涨了。
御膳房最近新做了辽东美食萨其马……姓朱的你究竟是鞑子还是汉人?
什么?
唐王居然家暴自己的长子长孙?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消息记在杂项里?
你长的是猪脑子啊!这消息价值连城,能买几百车的牛羊肉和萨其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