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汉子,也有偶感风寒的时候,要靠大碗吃肉来驱寒祛湿。
再比如周延儒那厮,身体健壮得像头牛,却也为情所伤,变成了一天要吃五顿饭还不忘叠优惠券的精神朱家人。
惠民药局当然救不了周延儒的心病,这是太祖皇帝建来让穷人看病的。
太医院的太医被文官教坏了,给皇上看病只敢开些吃不死人的药,重症本要开猛药,但一来猛药容易吃死人,皇考不就是瞎吃药吃死的?二来所有的药都是两服合为一副,由御医、院判和内臣试过药之后才能给皇上吃,于是本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原则,太医院只敢开吃不死人的无用汤药。
朕怀疑要不是大明朝化工不行,嘉靖帝的分析天秤和离心机没传下来,这帮太医会给所有的病都开两个疗程的维C。
而惠民药局就不同了,穷人没药吃就是死,有药吃不一定死,药局大使、副使们本着能救一个是一个的原则,都是敢用新式疗法的——如果朕对太医说,你们这次试试更加激进的疗法给朕治病,太医们怕是要吓得连夜跳墙逃跑。
这些年朝廷财政不如当年,惠民药局的拨款也是时有时无,药材常年不够,药局的医师们往往只能另辟蹊径,寻找代用药物和疗法来治病,尽管有用的新方子肯定不多,但肯定比死气沉沉的太医院强。
近年来倒是有一帮心术不正的恶医偷偷解剖死人,这却是有活力过头了,这些死人就算都是难民,也都是朕的赤子,都是爹生娘养的——要解剖,朕以后多杀两个鞑子给你们解剖嘛。
朕和弘光帝走进惠民药局,浓郁的中药味异常刺鼻,朕一闻就知道药材品质极差,都是走量的便宜货。
惠民药局相当于后世公立医院,有钱人都是另请名医的,来这儿的都是普通百姓,所以朕也没穿飞鱼服,锦衣卫有自己的军医院。
店里的学徒见到朕和弘光帝一身上好的棉布衣,赶忙上来招呼:“二位,是抓药还是号脉?”
朕给学徒塞了块碎银:“呃,我来找你们这儿的吴医师,病人不方便来。”
“你这人真有趣,看病不带病人?”
一旁正在给庄稼汉号脉的医生缩回手,举笔在纸上刷刷刷写下几行狂草:“照这个方子抓药……刘二,病人来不了,说不定腿脚不便,卧床不起,自有隐情,你要体恤病人嘛。”
学徒连连称是,却把碎银又退还给朕:“我不收你这个,要问病情还请到后面排队。”
送走了病人,医生端起破了个豁口的粗瓷碗,喝了一口,对排在后面的病人拱手道:“诸位先歇歇吧,在下先吃个午饭,还请海涵。”
说着,顾不得排队的病人们怨声载道,他打开桌边的油纸包,从里头取出一份……
金宫门恋爱幸运火烧。
他一边啃着米式快餐,一边摊开一本手札,手指在经络、骨骼和肌肉的画像间游走。
当他翻到一副下臂的血管图是,朕终于开口道:“你这条血管移了一点位置。自然,这样一移,的确比较好看些,但红夷医书不是山水画,血管是那么样的,我们也没法改换它。”
朕没学过医书,但解剖学造诣还是有的,就是闭着眼,朕也能把一个大活人卸开,只是不能再装回去。
吴姓医师咽下嘴里的牛肉,道:“阁下也懂红夷医术?”
朕自行搬过一张椅子,径直坐下:“略懂,鄙人自幼习武,跌打损伤、正骨一类稍有些经验。”
医生点点头,从纸盒里取出块炸鸡,丢进嘴里:“鄙人吃饭用不上耳朵,你大可将你那位病人的病情讲述一番,他是何人,今年贵庚,所作何业。”
“她是我妹妹,也好习武,今年十五。”
弘光帝插话道:“病的原来是徽娖么,不过我怎么记得徽娖今年已经十八了?”
朕翻了个白眼,徽娖那丫头好得很呢,病的是朱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