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死生有命,富贵在天。
人活在世上,迟早有一日是要死的,或是安享天年,或是英年早逝,再怎么长命百岁,也逃不脱这一劫。
即使是皇帝有朝一日也是会死的。
除非学太爷爷修仙炼药,再选一个良辰吉日尸解飞升,神游天外,位列仙班,那倒是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再无天人五衰的劫难。
所以朕驾崩的消息尽管出乎他人预料,却也在情理之中。
崇祯皇帝既然驾崩了,那就要为天子服丧,所以朕早早的就备好OTg2NTc=了孝服,打算到了北京城,再买点元宝蜡烛,给自己多烧点下去,咱怎么说也是个皇帝,死后的吃穿用度还是要讲究点。
所以朕就地起了个灵台,在神主位上写下“绍天绎道刚明恪俭揆文奋武敦仁懋孝烈皇帝”,这是朕的堂弟后来给朕上的,好歹是大明的皇帝,总不能用大清给的谥号吧。
朕哭了,哭得很伤心,皇上,圣人,万岁爷,您怎么年纪轻轻就走了呢!
结果八达岭的守军见到动静,俩哨长上来就把祭台给拆了:“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咒当今圣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朕身边的那名百户抱拳施礼:“二位兄弟,咱是随平阳公进京,清君侧,赴国难的。奸臣王祚远谋害圣上,密不发丧,妄图窃取神器,祸乱朝纲,竟还将祭吊陛下之人打为乱党。这位是陛下亲封的平阳公,也是内监王公公的侄儿,奉陛下密旨巡视九边,如今回朝复命,却一朝闻得陛下晏驾。居庸关此去燕京只剩一日路程,国公触景生情,难免失态,还请两位兄弟海涵,海涵呐。”
说着,世袭百户孙传庭掏出两块碎银,递给两个哨长。
这位传庭死而明亡矣的督师倒是颇懂人情世故,塞银子的手法相当纯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官场被东林、阉党从嘉靖隆庆年间一路祸害到今天,已经是脏不可闻,不说寒素清白浊如泥,即使有些想经世济民,想救万民于水火,解百姓于倒悬,即使不收受贿赂,吃拿卡要,甚至连三节孝敬都不要,也必须学会贿赂他人。
大明的官场很是迷幻,上到九千岁,下到芝麻官,可能一觉醒来人就进诏狱了,甚至连皇上都在南宫吃过官司,一旦沦为党争的牺牲品,全靠塞银子捞人。
崇祯十二年,孙传庭下狱的真正原因,就是他银子没塞够,要是运作一番,把杨嗣昌喂饱,顶多就是革除功名,削职为民。
像左良玉、曹文诏、洪承畴这种人,他们的公关能力就很强,往往能把惨败掩盖成小败,小败粉饰为小胜,小胜吹嘘成大胜,也是靠塞银子塞出来的,大明的商品化经济相当繁盛,什么都明码标价,科道言官也是一分银子一分货,给够银子,什么风气都能给你吹出来。
魏公公都能给吹成孔夫子第二,改天朕也买点流量,鼓吹女真不满万,满万返三千,散播后金威胁论,让江南各省多交点税,并为扩军和清汰做好舆论铺垫。
一听说来的是大官,哨长们变脸比翻书还快:“原来是平阳公殿下,恕小的无礼,快快,跪下磕头,磕头!”
也不顾士兵都穿着甲胄,俩哨长带着手下双膝跪地,朕也乐了,这一身重甲少说也有五十斤,没想到还能披着这么重的甲胄磕头,磕完头不用人扶,还能自己站起来,精兵啊。
朕把崇祯皇帝的牌位抱在怀里,整个江浙湖汉北人顿时栩栩如生,音容宛在:“哥几个都是谁家的家丁啊,你们有兴趣来孤的王府当护军吗?”
两个哨长对视一眼,掸了掸衣甲上的尘土,其中一人道:“老爷,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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