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不能再硬磕了,都在这上头浪费三天了。”
“是啊巴塞丽莎,您听安娜公主一声劝吧,老朽的炼金素材也要耗尽了。”
“博兹托老爷,刚刚那是粮仓里最后的腌猪肉了。”
南意大利可以说是欧洲最为富饶的地区之一,当地有钱人甚至视吃猪肉为耻,但凡兜里有两个臭钱,餐桌上摆的都是小牛肉。但博兹托的钱财都投入到了炼金术中,牛肉吃得不多,他家的牛在两天之内就被我和我的雷铸天兵吃了个精光,等到城镇居民过冬的腌肉被士兵们强行低价收购之后,市面上就连往日无人问津的猪肉也不好买了。
幸好我在吃的东西上从来不跳,我那个贫穷的原生家庭自幼就给我喝廉价的鲜牛奶,掺着锯末的面包,还有只配喂猫的杂鱼,粗劣的食物磨砺了我的意志,使我在五岁就发誓将来一定要当个有钱人。
如果世人注定不平等,孔雀天使一定要让部分穷人受冻挨饿,肯OTg2NTc=定是因为他们不够努力,只要我能当上港务办公室主任,将来一定能住上大房子,顿顿吃牛排。
港务可以对商船揩油,分润海贸红利,又不用亲自下海冒险,在我整个童年,这都是我梦寐以求的职业,甚至排在炼金术士和圣女之前。
七岁生日的时候,我把这个梦想告诉了父皇,父皇先是笑了半天,随后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所有的港务办公室主任都有孩子,除非我将来能嫁到罗斯去,找个靠近顿河、伏尔加河或者随便哪条河的罗斯王公结婚,才能天天对路过的商船吃拿卡要。
而且金角湾的港口被热那亚人和威尼斯人把持了,除非我能学会用手指说话,成为一名真正的意大利人,否则那种极为看中出身的要害部门是根本混不进去的。
至于嫁到罗斯是不可能的,黑海以北太冷了,我疯了才嫁到北方去,我承认看到诺夫哥罗德的财报时我很是羡慕,甚至萌发了搬家去北方也不是不行的念头,冬天多穿两件衣服就成了。
但后来父亲和瓦西里叔叔抱怨,说这些年送到君堡的罗斯佣兵有一小半都没有脚趾头,瓦西里叔叔表示没有办法,因为在北方被冻掉手指和脚趾是很正常的。
即使是赫尔松地区最富有的瓦西里,可以用上好的貂皮把自己裹起来,他也只有九个半指头,不过他的手指头并不是被冻掉的,而是被一只四百磅重的西伯利亚仓鼠咬的。
在自家客厅。
你可以杀了我,但不能送我去北方和亲。
当初皇兄问我肯不肯和莫斯科大公和亲,我死活不同意,我可不想在寒冷的文明边陲,在蒙古人环绕中,一边吹着白毛风,躲在蒙古包里啃生羊肉。
南欧的气候倒是宜人,但我出门在外,本来就不指望吃什么好东西,而且我们神秘学家都是为技艺和知识献身了,世俗的享受本来就不应该成为我们的追求,我一心想着炼出贤者之石,也没把伙食问题放在心上。
毕竟回到北京之后,我有正儿八经的赛里斯宫廷工作餐可以享用,苦点就苦点吧。
啊,便宜坊,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为何我口中总是饱含着口水,因为我对面饼和葱丝爱得深沉。
蒙古人滩羊固然好吃,但太贵了,还江浙湖汉北是鸭子便宜。
于是当我在蒙古包中醒过来,一边吹着白毛风,一边和侍从们啃生羊肉的时候,我彻底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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