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兔子江浙湖汉北,忘了带厨子,现在饭点到了,鞑子会做饭,就先吃了兔子,兔子啊兔子,谁让你不会做饭呢,你要会下厨,甭管是红案白案,朕都会饶你一命改吃鞑子。
会下厨的兔子,那可是稀罕物件,能卖不少银子,哪能就这么吃了?
可爱的兔兔很快就被做熟了,端了上来,死不瞑目,朕毫不在意,撕了一块肉塞进嘴里,肉有点骚,要是能撒点胡椒就好了,不放胡椒直接吃,鼻子有些难受。
但放了胡椒,钱包就会很难受,朕的生意才刚开张,不适合铺张浪费。
船队在海岸边停了下来,热那亚人的所谓佣兵,以及孔庙卫队的所谓“土科波”们从船上跳下来,开始在登陆的滩涂边砍伐树木,挖掘壕沟,布置工事。
摧破者号在近海下锚,几条马船在长桨带动下,冲到滩头,这种地中海马船前头有一扇吊桥似的大门,可以朝前放下,这样船舱中的骑兵可以直接骑马走上岸,无需借用栈桥或是起重机来装卸马匹,极为便利。
朕坐着舢板来到岸边时,灰牲口们已经蹚水走到了岸上,军官们从各自的舢板上跳下,将盔甲分发给步卒们,让他们相互协助,披挂整齐,然后在芦苇从之间静悄悄的整着队。
孔庙卫队需要朕帮他们干掉威尼斯人,但拂菻刚刚击溃鄂图曼,需要时刻防备穆拉德卷土重来,如果朕远征欧洲的时候苏丹平定了卡拉曼,东山再起,兵临朕的老巢,朕那还有什么闲情逸致去偷袭别人家老巢?
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只要把鄂图曼彻底打残,断绝穆拉德重回拂菻的可能性不就完了?
鄂图曼大军精于野战,不善攻城,这是鞑子的通病了,拂菻本土的突厥城池虽然尚且完好,但朕的大军一路犁过,所有的牧场农田都已经尽数焚毁,明年别说屯田贮粮,苏丹要是不从外省调集军粮进去,怕是欧洲各个城堡的守军要饿死人了。
亚德里亚堡虽然丝毫无损,城外的麦地在今后三四年只能种苜蓿,难以再作为老营,穆拉德要率军重返欧洲,只能以安纳托利亚靠近君堡的城池作为支撑点,才能短时间内输送军队通过海峡。
这样的大城本就不多,安娜一把火烧光了士麦那,与君堡隔海相望的阿达帕扎勒又不够富庶,那么唯一可以屯兵备粮的大城就只剩下布尔萨一地,这是鄂图曼旧都,百年前以重兵从拂菻手中取走,经营得有声有色,足以容纳数万军队。
除非穆拉德能接受几千、几千的投送兵力,否则大兵团机动,必须依托大城步步为营,只要出现在朕面前的突厥人不足十千,便会成为一种行为艺术——释家称之为《五百强盗成佛图》。
一杆牙旗大纛被抬到最前头,朕的兵早已见怪不怪,但拉丁士兵纷纷对着大纛指指点点。
有个拉丁人对旁边的同伴道:“这是蒙古军队的做法,契丹军队使用复杂的旗帜来指挥军队,不过巴塞丽莎是文明人,不像那些鞑靼人那样,出征前会用活人来……”
他话还没说完,几个灰牲口押着一排突厥俘虏走到阵前,命他们跪在旗下,手起刀落,人头骨碌碌滚得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