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底气,对应着有多大的欲望。
这永远是成正比的。
“但是,隐患很大,大到我都掌控不住。”
这是饮鸩止渴,张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陈宫的回答铿锵有力:“没有现在,谈何未来。既然知道有隐患,现在就争取把它降到最低。”
“让我在想想。”
陈宫没有问张佑能用什么方法说服糜竺以身试险,张佑也没有细说,这是聪明人之间的默契。
他想说,自然是会说的,而他不想说,他自然也不会问。
离开了陈府后,张佑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此行,他并非没有收获,至少他确定了即将面临的处境。
同样的,他也让陈宫明白了这一点。
陈宫有智慧这一点张佑并不否定,只是他应该是不如徐庶这么厉害的,如果此时徐庶在场,想必还能给他提出一些建设性意见。
当然,张佑并不认为自己不如徐庶,三个臭皮匠的典故相信所有人都了然于胸,而两个人的智慧擦出的火花,无疑比一个人苦思冥想好上很多。
显然,陈宫并没有让张佑有这种感觉。
“张一。”张佑开口喊道。
“在。”
张一一行人的工坊离张佑不远,闻声也迅速赶了过来。
“书印的怎么样了?”
张一显然对自己的进度也很是满意,昂首答道:“只剩最后的装订了。”
张一并不知道印刷术存在着多大的价值,他是张家的人,从小接受张家的教育,张佑的命令就是他一个人的圣旨。
张佑让他刻字,他就刻字,张佑让他守口如瓶,他也全然照做。
而张佑的天马行空的想象,能够让他们能够完成区区五六天时间著书三千的壮举,也让他深感荣幸。
剩下的四十九人亦然。
他们就是死士,张佑并不清楚张杨是如何将他们训练出来的,他只知道一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会心甘情愿为自己挡刀。
这甚至成为了本能。
因此对这群人,张佑是万分信任的。
同样的,但凡有可能,他也绝对不会亏待他们。
张佑终于开口:“烧了吧。”
他不确定这个地雷什么时候会炸,他也不知道那时候他来不来得及销毁这一切,左右也就是几天的功夫,烧了,一了百了,大不了等到危机解除,在刻上一遍也就是了。
“主公?”
这并非顶撞,也并非疑问,张一并不需要张佑的解释,他只是简简单单的确认一番张佑的命令。
“我说烧了,全烧了。”
“是。”
张一刚刚起身,张佑又把他叫了回来:“等一下。”
“是。”
“还是留两本吧,好生装订一番。”
“是。”
空口白牙没有说服力,有两本完全一模一样的书,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这是张佑最后的手段。
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愿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