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你在干什么!”
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卢峰快步上前走到黄月姬的身边,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
“夫君,不要怪妹妹,妹妹……妹妹可能是……”到了这个时候,黄月姬还要在卢峰的面前维持贤妻的人设。
“沉鱼,之前她脸上的巴掌是不是你打的?是不是你把她丢在惩罚之船上?”卢峰连问两个问题。
席缨抬眸看向他,眼神锋利又讽刺,漫不经心地开口:“是啊。”
这本就是事实。
“妹妹!”黄月姬却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本来是想替你隐瞒的……”
说完,却又赶紧捂住嘴悄悄地瞧了一眼卢峰,好像她不小心说漏嘴一样。
“要你隐瞒个屁啊。”席缨无所谓地走到床边坐下,“事情是我做的,我承认,理所当然。”
“妹妹,你说话怎么变得这么粗鲁!”黄月姬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以前的江沉鱼虽然是个女支女,但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是个温柔的美女子。
哪是现在这样豪迈地说出“屁”的女人?
席缨懒懒地掀了掀眼皮,斜睨着黄月姬道:“起床气听说过没?”
黄月姬:“?”
她没有发现,卢峰看向席缨的眼神已经变得颇为玩味。
“我睡得好好的,但还没有睡饱,就被你这个贱人给吵醒,我心中有气,这叫起床气。”席缨好心给黄月姬解释。
黄月姬的脸色瞬间通红,像是遭受到了什么奇耻大辱。
“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怎么说你了?”席缨好奇扬眉,“是说你贱人了么?”
“你还说!”黄月姬羞愤难当,一头扎进卢峰的怀抱中。
席缨穿好袜子和鞋子,挺直脊梁走到黄月姬的面前,凑近她的耳边,挑眉道:“贱人。”
“夫君,你就任由她这么骂我吗?”黄月姬满脸通红,眉睫垂泪地抬起头,委屈巴巴。
席缨却不给卢峰说话的机会,单手狠狠捏住黄月姬的手腕,冷声喝道:“自己的玉镯不好好看管,丢失了怪罪到我身上,此为一贱!
我没有偷你的玉镯,被你诬陷不成还绑起来扔到惩罚小船上在海水中浸泡一夜,害我身心疲惫,此为二贱!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迫我承认偷了你的玉镯,还想在夫君面前告我一状,此为三贱!
脸送到我手边给我打,此为四贱!
刻意装成娇滴滴的模样,故意引导夫君来我房间扰我睡眠,此为五贱!”
一番话下来,黄月姬的手腕几乎要报废。
她觉得她不是被席缨捏着,而是被一个壮汉捏着。
骨头几乎都要断了啊!
江沉鱼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了?!
席缨将黄月姬的手腕举高在半空中,声音忽然变得轻柔起来。
“你说,你这么一个贱人,为什么还有脸待在这里?我要是你,就投海自尽算了。”
席缨说话的时候没有避开卢峰。
她就是要让卢峰听见。
说完,席缨终于放开了黄月姬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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