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胸口,拿起笔,翻开书,开始写题。
阮铭看着林秋手中纯白色的笔,默不作声的开始计时,并且从笔袋里拿出了一只纯黑色的笔,也开始写作业。
午休两个小时,林秋用了一小时二十分钟写物理,写完之后,无比激动的合上资料书,将桌面清空,开始睡觉。
阮铭看着林秋闭上眼,一脸惬意的样子,抿着唇微微笑了下,红笔在手中打了个转。
林秋午睡醒来的时候,阮铭将刚接的水递给她:“喝口水,醒醒神。”
林秋迷迷糊糊的接过,问:“烫吗?”
阮铭:“不烫,温的。”
“嗯。”林秋哼哼着应了一声,喝着水,渐渐缓过神来。
林秋睡一觉起来觉得有些饿,砸着嘴怀念中午的酸辣粉,决定以后要在教室储备一点零食,以便午睡后醒神。
阮铭看着林秋的眼神从迷糊渐渐到清明,最后咂嘴的模样,垂下了眼睫。
下午的英语生物课,林秋过得十分轻松,唯一不轻松的是,阮铭指着她中午写的题,说:“这些题我都重新写了一遍,将更加简单简洁的解题过程用红笔写在你的答案旁边了,你看看。”
林秋勉强的笑笑,拿出笔与草稿纸,利用课余时间认认真真的看起来。
在经过接连几天的物理作业折磨之后,林秋觉得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再找阮铭帮她提升物理成绩。
中午吃饭的时候,八人组与唐真周白碰见了,程倩笙生病去了医务室打针,于是一行人就整合成了十个人,占据三张桌子,座位发生了微微的变动。
林秋的对面从沈佳木变成了唐真,沈佳木则与陈幼尔对坐,陈幼尔右手边是孙柏晨,孙柏晨对面是何睿泽,林秋左手边是阮铭,阮铭对面是周舟,周舟右手边是周白,周白对面是江谢树。
对于这个座位,林秋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倒是唐真皱起眉,口气不善的对周舟说:“你不能和周白换个位置吗,夹在我们两个女的中间,你不膈应啊?”
周舟:“周白是我姐。”言外之意,我不膈应。
唐真翻了一个白眼,没再理会周舟。
周白有过与林秋一行人一起看演唱会的经历,此时看这座位分布,不由得在心底叹了口气,为自己即将吃到嘴里的,热乎的狗粮而感到身为单身狗的悲凉无奈。
中午这一顿饭周白吃的飞快,全程低着头,不听不看,江谢树看周白一副有人追着她灭口的样子,忍不住说:“白姐,你吃这么急,不怕噎到吗?”
周白果断摇头:“不,我不怕。”
唐真样貌好,脾气好,沈佳木与陈幼尔很快就喜欢上她,一行人吃完饭回教室的路上,拉着唐真扯东扯西的,说说笑笑好不欢乐。
沈佳木握着唐真的手,感觉到唐真手心出汗,一阵冰凉的濡湿感,问唐真:“唐真,你手里怎么这么多汗,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唐真笑:“我怕冷。”
林秋给唐真压了压翘起的衣领,顺嘴搭腔:“你们别看真真一副作天作地的样子,其实身体虚的很,特别怕冷,现在还好,等到了冬天,她是连出门上学都困难的。”
周白恍然:“哦,原来如此,我说我怎么天天看你吃药呢,原来是虚啊。”
沈佳木咋舌:“这么严重,那你可要好好补补啊唐真。”
唐真点头:“嗯,我会的。”
一行五个女人叽叽喳喳的,正路过操场,忽然听见后面的男生大喊一声:“小心!”
林秋还来不及看清是什么状况,就被人拉了一把,人群散开,一个篮球砸在了她们原本站的地方。
一个穿着球服的男生跑过来,捡起球,十分歉意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打球没注意,真是不好意思。”
阮铭松开林秋的手,皱眉呵斥:“这个时间段要打球的话,应该去那边那个球场,在这儿打球,伤到人怎么办。”
唐真方才被吓得一个激灵,这下子反应过来,立马将林秋拉过来,仔细查看,问:“你怎么样,没砸到吧?”
男生再次道歉:“抱歉抱歉,我们以后一定注意。”
唐真臭着脸:“道歉有用吗?今天要是真砸到了人,小爷我让你脑袋开花。”
周舟看了唐真一眼。
男生捡了球,道完了歉,在一众人如狼似虎的目光下回去接着打球了。
阮铭问林秋:“你怎么样,没事吧?”
林秋犹豫了一下,说:“有事。”
唐真怒:“那王八犊子,就该揍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林秋摇头:“不是,是我脚又崴到了。不过,不怎么严重,估计马上就好了。”
阮铭眉心慢慢凝起,上次林秋在临市伤了脚,当晚还蹦着走路,第二天一早就在他面前跳,跟没事人一样,她恢复能力这么好的吗?而且,为什么两次都恰好伤在右脚?
唐真听到只是脚崴了,松了口气,拍拍林秋的肩膀:“没事没事,脚崴了是家常便饭,剩下回教室这段路,就由你唐哥勉为其难背你回去吧。”
林秋:“行,劳烦唐哥。”
林秋上了唐真的背。
这下不止阮铭,就连一向憨傻的江谢树都皱起了眉,问:“秋姐,你还是先去医务室看看吧,去买点儿云南白药什么的也好啊。”
沈佳木搭腔:“是啊秋秋,万一你感觉不准,伤到了骨头怎么办?还是去看看比较保险。”
林秋:“不用,治脚伤我是专业户,这次真没伤到骨头,我的感觉错不了。”
唐真背着林秋回了教室,象征性的嘱咐了林秋两句就回了八班。
阮铭问林秋:“脚真的没事?”
林秋果断的回答:“真的没事。”
阮铭:“那,治脚伤专业户是怎么回事?”
林秋惊异的抬头看了阮铭一眼,后知后觉那是自己刚说过的话。
林秋含糊着:“那个嘛,就是,我脚踝比较脆弱,所以经常崴到,就比较有经验。”
阮铭:“真的?”
林秋点头:“真的,骗你干嘛。”
阮铭沉默了一会儿,说:“还是要注意一点,这几天尽量别用受伤的脚,我现在去医务室给你买瓶云南白药,你别乱动。”
林秋:“谢谢。”
林秋是个不会撒谎的,所以阮铭并不相信林秋的话,但看唐真的样子,似乎林秋伤了脚好像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林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