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上面,“我认为我的计划是成功的。”
“成功什么?你这就是冒险。”
张世豪知道老冯头言语中的意思。
无非就是索要证据。
证据还真没有。
仅仅是理论推测。
什么时候将理论推测变成证据?
这个想必还需要时间来佐证。
不过张世豪确信,这个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
“我回想了一下,发现贾贵虽然身为侦缉队队长,但是他做的那些事情,细细分析一下,那件事是对咱们组织有害的?基本上都是带着小鬼子出城出任务,以小鬼子损失惨重为代价归来。”
“不可能。”
“你不相信没有办法,可是这件事你必须要相信,我是在五天前试探的贾贵,老六也说了,贾贵这几天一直忙着抓8鹿,我自己都说自己是8鹿了,贾贵为什么没有抓我?”
“就不能放长线钓大鱼嘛。”老冯头盯着张世豪,一字一句的提出了另一种假设。
即阴谋学说。
“比如说贾贵把你是8鹿交通员这件事告诉给了黑腾归三,黑腾归三特意叮嘱贾贵,让贾贵当做没有听到或者不知道这件事。”
不得不承认。
老冯头说的还挺有一定的道理。
认真考虑一下。
老冯头提出的这种假设,未尝没有它的可能性。
贾贵是笨。
但是贾贵却贪,贪财、贪吃、还怕死。
这么一个混蛋,面对诱人的钱财,不可能不动心。
在黑腾归三的叮嘱下,当做没有发生这件事,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先入为主的印象下,张世豪虽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但却选择性的将其忽视,他失去了一个交通员该有的冷静头脑。
这对组织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老冯头提出让张世豪撤离鼎香楼,也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
“刀子,作为你的叔叔,作为你的单线联系人,我认为你已经不适合在做交通员,这件事之后,我会向上级首长反映,但是在这件事之前,你必须要离开鼎香楼。”
“理由是不安全?我不认为贾贵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我认为贾贵是自己人,他压根就不想抓我,这件事黑腾归三也一定不知情。”张世豪道:“我相信自己的知觉。”
“情报工作可不是凭着知觉来做,它需要证据。”老冯头道。
“我不会离开,至少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张世豪并没有听从老冯头的建议,在他心中,牙根就没有离开的想法,就算是离开,也不会是这个时候离开。
不就是需要证据嘛。
今天晚上他张世豪就把证据丢在老冯头的面前。
所谓的证据。
无非就是旧事重提的老套路。
五天的时间,看似不短,但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包括人在内。
“我今天晚上还会去找贾贵。”
“你。”
“不管是作为我的叔叔,还是作为我的单线联系人,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我的心情也希望叔叔你理解,老马户的重要性,我知道,叔叔你也知道,上面的首长更知道,倘若以我个人的性命来可以佐证老马户,我宁愿付出自己的性命。”
“我真想抽你一巴掌,咱们家这一代就你一个男丁。”
“叔叔,钱真的没有。”张世豪看着突然出现的孙有福,忽的提高了嗓音,更借着孙有福的出现,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
一晚。
张世豪只需要一晚上的时间,就可以将贾贵是老马户的证据摆在老冯头的面前。
不晓得内情的孙有福,还以为张世豪真的因为驴钱这件事跟自己的叔叔老冯头翻了脸,当下打圆场道:“刀子,怎么跟你叔叔说话那,再怎么说他冯老板也是你叔叔。”
“掌柜的,我。”
“正好孙老板也回来了,那我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个驴钱我今天必须拿到,要是拿不到驴钱,我就不走了。”
“叔叔,你怎么还赖着不走了。”张世豪一语双关道。
“不给我驴钱,我怎么走?”
“不走就不走,咱们鼎香楼有的是客房,冯老板您随便住,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反正我孙有福不撵人。”孙有福一本正经的说着话,更主动将老冯头请到了一号客房,帮着收拾了收拾,出来见张世豪还杵在原地,解释:“没法子,谁让咱欠着人家的驴钱没给啊,咱不是理屈嘛。”
理屈不重要。
重要的事情,是孙有福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现在又没人住店,正好冯老板来了,他住一天我扣一天的店钱,最好把两头驴钱给扣出来。”
“掌柜的,我叔叔不容易啊。”
“这年头,谁都不容易。”
“那是,我忙去了。”
这一忙。
就是一整天,直到华灯初上时候,张世豪才有了一点点闲工夫。
巴巴的期盼了一天的时间,愣是没有见到贾贵。
贾贵都没有见到,自然也无法付诸张世豪以身饲虎的最后一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