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爱贾贵,还要把贾贵娶回家当祖宗供着。”
“说什么那?我黄金标能娶贾贵嘛,贾贵能嫁给我黄金标嘛。”
“你黄金标和贾贵私定终身,贾贵非你不嫁,你黄金标非贾贵不娶,还要跑路,往什么地方跑?”
“老太太。”
“还让我老太太帮着你说媒,我呸。”一口浓痰飞向了黄金标,不偏不斜,刚好落在了黄金标的鼻子上。
黄金标气的,都火冒三丈了。
老太太也是厉害,都学会趁势攻击了,在孙有福等人抱住黄金标的时候,迈着颤巍巍的步伐,上去给了黄金标两个大巴掌。
黄金标脑子瞬间炸锅。
这么些年。
他黄金标给日本人当狗汉奸,在安丘那真是横行一世,除了日本人,8鹿,还有黄金标自家媳妇,黄金标就没有怕过别人,更没有让别人抽他大嘴巴子。
现在被老太太抽了两巴掌,自然不干。
咋咋呼呼的就要跟老太太硬来。
我黄金标不发火,你还当我黄金标是软蛋啊,还是说你老太太以为自己是8鹿,我黄金标不敢动你。
“老太太,我毙了你。”
“黄队长,老太太糊涂了,你消消火,消消火。”
“没法消火,挨打的不是你孙有福,是我黄金标,除了太君,除了8鹿,除了我媳妇,我黄金标被谁打过?”
“黄金标啊黄金标,你为了娶贾贵当媳妇,都跟我老太太动枪了,我老太太不怕,你就是打死我老太太,我老太太也不同意你娶贾贵。”
“谁他M的要娶贾贵。”
“你也喜欢贾贵,还喜欢的不得了。”
“我没有喜欢贾贵。”
“贾贵不喜欢你,你死乞白赖的喜欢贾贵。”
“老太太,在这么说,我跟你急。”
“为了娶贾贵,你要上房。”
“老太太。”
“爱贾贵。”
“老太太,你糊涂了。”
“谁糊涂了?”老太太又抽了黄金标两个大嘴巴子,“黄金标,这两个巴掌就是告诉你,你娶谁都行,就是不能娶贾贵。”
黄金标懵了。
我是谁?
我在什么地方?
我就是想来鼎香楼跟白翻译喝个酒,怎么挨了四个大嘴巴子呀。
我的找补回来。
于是。
又开始挣扎,黄金标看出来了,齐老太太是真的糊涂了,可是糊涂也不能这么说呀,逮着人就说人家看上了贾贵,要娶贾贵当媳妇,不同意还抽。
我不能忍。
黄金标咋咋呼呼的要掏枪。
孙有福可不能看着自家师娘吃亏,打你黄金标四个嘴巴子就打你四个嘴巴子,你还想找补回来?
狗屁。
看样子。
得亮大招。
“黄队长,您消消气,老太太糊涂了。”
“老太太糊涂了,可是手劲不糊涂,四个大嘴巴子抽的我脸疼。”
“黄队长,我代我师娘向您道歉。”
“道歉有个屁用,我脸疼。”
“这顿饭算我的。”
“我少你这顿饭似的。”
“黄队长,老太太是你干妈,您这个认不认?”
“当然认。”
“干妈打儿子,天经地义。”
还真是天经地义,言语中,老太太又给了黄金标两个大嘴巴子,一来一去就是六个,也让黄金标微微平复的心立马沸腾了起来。
干妈打干儿子,也不能这么打呀。
一而再,再而三。
我跟你们没完。
“孙有福,给我松开?”
“松开你可以,但是不能跟老太太动粗。”
“凭什么不能动。”’
“因为有我齐翠芬在,你就不能动。”
“齐翠芬?”黄金标扭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见一个穿着旗袍的年轻女子一脸寒霜的站在门口,后面还跟着好几个穿着小鬼子衣服的浪人。
齐翠芬那是什么身份?
莫说黄金标,就是保定的大官鬼子也得给三分面子。
当下气势一软。
喃喃了一声。
“翠芬妹子,你怎么回来了?”
齐翠芬迈步进入,看着大厅的一干众人,冷笑了一声,“我姓齐,鼎香楼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回来?我要是不回来,也不会看到你黄队长这么耀武扬威的一面啊,是不是要将我鼎香楼拆了呀?”
语气森森的质问之言,给了黄金标十二分压力。
莫看他是安丘警备队队长。
关键要看跟什么人比较。
就像眼前的齐翠芬,就不是黄金标所能抗衡的人。
黄金标也是无奈。
我挨你妈妈打的时候,你齐翠芬没有看到,我被你妈妈打了六个大嘴巴子,你齐翠芬没有看到,合着我想要跟你妈妈理论理论,你好巧不巧的看到了,还要给我黄金标难堪,要不是我黄金标得罪不起你,我真想一枪把你给蹦了。
“翠芬妹子,误会,误会,你是老太太的女儿,我老太太的干儿子,咱们是一家人。”
“那你亮枪干什么呀?”
“你说这个,这不是想要让我干妈看看手枪是什么样子的,孙有福非拦着不让,所以翠芬妹子误会了。”黄金标也是急中生智,愣是编了这么一个瞎话出来。
别说。
瞎话编的还挺有水平的。
“行啦,算了,不跟你计较了。”齐翠芬将目光望向了齐老太太,一年多时间没见,老太太似乎愈发苍老了不少,尤其她的头发,几乎全部要都变白了。
一声女儿呼喊妈妈的声音,从齐翠芬嘴里飞出,“妈。”
“你谁呀?”
“我翠芬,你女儿,齐翠芬。”
饱含深情的一句妈的呼唤,没有等来老太太的拥抱,反而等来了老太太的拐棍,老太太挥舞起手中的拐棍,朝着齐翠芬打去。
眼疾手快的孙有福,第一时间拿住了拐棍,扭头朝着齐翠芬道:“翠芬,老太太糊涂了,认不清人了。”
“不会吧。”齐翠芬惊讶了一声。
“有什么不会的?太会了。”黄金标还拍着齐翠芬的马屁,用手指着自己脸颊上面的五指印记痕迹,道:“我刚才挨了咱妈六个大嘴巴子,齐翠芬妹子,咱妈糊涂归糊涂,可是这个手劲一点不含有,抽的我脸蛋子生疼,那手感,就跟野尻太君抽我大嘴巴子是一个手感。”
仿佛为了印证黄金标的话,被孙有福抓住拐棍的齐老太太,朝着齐翠芬道:“我打死你这个小狐狸精,让你年纪轻轻不学好,天天勾引人。”
“妈,我是翠芬。”
“你就是贾贵,好哇,我说有福要娶贾贵,宝禄要贾贵当他媳妇,全福也喜欢上了贾贵,黄金标也爱上了贾贵,合着你这个小狐狸精就是贾贵,我打死你这个小狐狸精,让你在勾引人。”
“妈,我不是贾贵。”
“翠芬,跑吧,老太太不认识人。”
“怎么回事?”
“老太太糊涂了,逢人就说人家要娶贾贵,在不说贾贵勾引人家,刚才还说我们要娶贾贵。”
“这里跟贾贵有什么关系?”
“一点关系没有,就是老太太糊涂了。”
“算了,我回屋了,一会儿给我送套驴肉火烧。”齐翠芬扭头就走,不能在待下去了。
“行行行,我一会儿先让张世豪给贾贵媳妇送,顺便给你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