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密我弄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夏学礼,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威胁之语,听他口气,还将黄金标当成了自己人。
自己人。
背后一刀子。
管杀不管埋。
“我黄金标告密啊。”黄金标又把马鞭子举了起来,指着小鬼子司令部的方向,“我一会儿就去跟黑腾太君说,看看黑腾太君会不会告诉野尻太君。”
野尻正川真要是通过黑腾归三知道自己平白无故成了孙有福的干儿子,一准没有他夏学礼的好。
小鬼子啥时候将狗汉奸当做过自己人啊。
“姓黄的,你一点不见得旁人好。”夏学礼气呼呼的指着黄金标,他都不晓得自己要说什么了。
安丘三大狗汉奸。
都不是东西。
都看不得旁人的好。
“我这是为你。”
“为我好,不让我当老太太的干孙子,到时候我还的管你黄金标叫干爹。”
“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干儿子。”
“姓黄的,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那。”
“夏翻译官,黄队长,您二位就别吵吵了,我孙有福说句公道话,您二位都是为对方考虑,现在天也不早了,都晚上九点多了,您二位要不回家歇会,等明天睡醒了,有空了,在继续。”
糊涂的齐老太太总算精明了一回,顺着孙有福的话茬子道:“迟了在路上遇到八国联军被打死,可不能找我们鼎香楼的后账。”
“老太太,你盼我夏学礼的点好,再说了,哪有八国联军啊,只有太君。”
“除了太君,还有8鹿。”
“8鹿。”夏学礼一指张世豪,“张世豪,你给我出去。”
“夏学礼,你让张世豪出去干嘛去啊。”黄金标纳闷道,他困惑的不是让张世豪出去,而是夏学礼给了张世豪一张废纸一般的准备票。
新鲜。
向来只进不出的夏学礼,竟然给外人钱。
虽说这个钱看着就跟废纸似的,一斤重的准备票才换一套驴肉火烧,可好赖给了张世豪一张。
刚才还针尖对麦芒,宛如杀父夺妻仇人的夏学礼和黄金标,这个关系一下子成了哥哥弟弟的关系。
“哥哥呀,您怎么糊涂了,现在是晚上,这个点,别说咱们,就是太君,也得一队人一队人的才敢在大街上晃荡,咱们两个人,我是野尻太君的贴身翻译官,你是安丘的警备队队长,都在8鹿那里挂了号,万一路上挨人家一枪,咱们亏不亏啊。”
“所以你让张世豪上大街上看看,看看有没有这个8鹿。”
“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夏翻译官,黄队长,我害怕。”张世豪脸上挤出了害怕的惊恐表情,他表现出这个不想去。
“怕什么啊?有什么可怕的。”黄金标来了精神头,将之前雅间被李云龙和铁道游击队训斥的火气撒到了张世豪的头上,“你是老百姓,又不是狗汉奸,人家8鹿杀得是我们这样的人,不杀你这样的老百姓。”
“可我还是有些害怕啊。”
“怕个屁。”夏学礼一把将张世豪推出了鼎香楼,且将自己身形藏在柱子后面,叮嘱着张世豪,“张世豪,你给我看仔细了,犄角旮旯更要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