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句话不对劲就威胁他,还带着重重的的压迫感,于是红云并不理会,一昂头,道:“哼,你这是在叫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是,他不理会也是不行。但见红云刚说完,帝俊就投来了一道不容置喙的目光,寒意深深,如沉寂寒夜里藏着锋芒的巨蟒,正伺机酝酿着风暴,可开口却只是简单的一个字:“是。”
饶是红云这样与帝俊相提并论的神仙,但面对他这样的眼神,仍浑身不舒服,仿佛有什么沉甸甸的重物压着,实话实说,红云就算没像现在这般虚弱被动,他也觉着帝俊身上的有一点他做不到,就是那种迫人的气质,这种事与修为、道法无关,全看个性与心境。
红云与帝俊对视了半响,吐出了一个不屑的“切”字,但还是妥协了:“那你先跟我讲讲,哪些当做,哪些不当做。”
见红云妥协,帝俊的面上仍旧严肃,毕竟他要红云这样做,也完全是依自己的目的来决定的,与目的相关的事,永远排在第一。
在帝俊眼里,过程不重要,目的最重要,与目的相关的人,当留则留,不当留绝不手下留情,与目的无关,那就算那人指着他骂,他也只会看闲心收拾。
于是,帝俊摆明道:“我在这里名义上是九州天子亲封的客卿,虽说现在这个天子早晚得死,但还未到气运尽失的时候,他手下有几个几近九天雷劫的隐士仍旧护着他的气运,少一个便会衰减他的气运,但我的布局还未完成,不能让他气运再行损耗,所以你不准动那些人。”
说着,帝俊看了一眼上空,只见京城中几道霞光笼罩着几个小点,那些地方就是隐士所住的房子,虽然隐藏了气息,但毕竟快要接近仙这一级别的家伙,免不了会有祥瑞先兆,甚至有两道光特别明亮,不排除已经飞升成道的可能。
虽然这些守护天子的隐士,在帝俊眼里还算不上什么,但是在整个九州,随便出来一个都超过了被奉为高人的那些门派长老。
帝俊收回视线,看着红云,继续道:“你先前来的时候,未隐藏气息,已经有几人注意到了你,若他们没找上门来便就罢了,若是找上来,你也不可动手,至于怎么消除他们对你身份的猜疑,你自己想办法,否则你要是与他们动起手来,伤了一个两个,就是那句话。”
“先杀我,再杀小俊?行,你都说到这份上了,老祖我也不是喜欢闹事的人。”红云勉强地答应了,他今日来得匆忙,谁会想到还要隐藏气息,再说了他素来就是随意之人,也不会顾忌自己的气息会招来什么麻烦,哪知还有这一层关系。
红云不知帝俊在九州到底闹什么幺蛾子,听他意思,也听不出他到底要保天子,还是要毁天子,但大意就是那些京城中的隐士在保护天子,而突然有红云这般强力的仙道闯入,他们会警觉,很可能会来查看自己对天子有没有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