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听着风菱轻描淡写的回答,有一丝诧异,他带着好奇之心地望向风菱。
落梅洒落下来,掉落风菱的耳际,她仍旧那么静静地看着冬景,好似心底格外静谧。
今日,风菱穿了一件月白斗篷,斗篷上镶着细细密密的毛绒,将她的玲珑小脸遮住了大半,而那纷飞的落梅就好像点缀在那一片雪白中的唯一色彩,看起来如此动人。
红云竟看得呆了一分,回过神来时,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戳了一下,而过了一瞬,他转回头,轻轻笑道:“你心倒挺宽的。”
红云的话,听不出是褒义还是贬义,不过,帝俊也说过风菱心宽,那是完全的贬义,所以风菱自然而然的觉得是贬义,强辩道:“唔…名字什么的没说倒不是大事,但如果他叫‘夫君’一事是唬我的话,我兴许十年八年都不会理他了。”
话音一落,红云再次意味深长地望向她笑了起来,这让风菱觉得果然红云有取笑自己的意思,于是慌忙改了改话题,道:“老祖与夫君…夫君道人认识?是朋友?”
经风菱强扭的改话题,红云也没什么不能适应的,他连洪荒都能适应,还不能适应一个小丫头突然的问题?他不做思量,直接回答道:“我与他应当算作是孽缘的关系。”
孽缘?!风菱一卡,一不小心想得有点偏了,她的脑回路是有些清奇,在红云用孽缘形容帝俊时,风菱用了一种微妙的眼神打量了红云一眼。
风菱暗自悟了悟,说实在的,红云这长相和上回在孤山上的身手的确和夫君挺搭的,念及此处,风菱一个不过大脑,脱口而出地问到:“那…那你今日来找他是准备和他和离…”
话音未落,风菱突然觉得这样的形容不太妥当,赶紧改口道:“…哦,不对,是准备断了这份孽缘吗?”
红云又摊开了折扇,晓有兴趣地问到:“小友为何如此说?”
风菱想了想,认真作答道:“唔…因为是孽缘嘛,既然是相见不如不见的关系,那通常都不会刻意见面的,除非到了必须要切分的时候。”
好生聪慧。风菱的回答让红云竟忍不住仔仔细细打量了风菱一眼,先前觉得她心挺大的,这会儿她又细心地能从自己只言片语出解读到自己今日的来意,真不知道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
红云暗自思量,虽然她对自己说的“孽缘”有那么一点偏差的误会,但从某些程度上说,自己今日确实是来与帝俊了断因果的,她没猜错。
只是,她的形容,怎么听起来,就好像在说自己与帝俊有什么言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关系一样,因而尬笑道:“小友…说话挺有趣的。”
风菱听闻,点了点头,便明了道:“那你现在要去找他吗?他和吴小俊在一块。”
此时,天色真好,风景也好,院中无风,红云摇动着折扇,摇了摇头,笑道:“不着急,我等他回来吧。”
如此,风菱也就转过头去,无所顾虑地接了一把落下的花瓣,又把它吹动了,很大气地道:“那就跟着我在这里一起赏梅等他们吧。”
“也好。”